不知过了多久,琴声渐渐平息,悟禅的心也随之从九霄之外,回到自己的身体。见潘雨音欲要收琴离开,悟禅恍然醒悟,自己实在太过失礼,顿时又羞有愧,脸色一红,转身便要逃走,但却和满脸笑意的汤聪,正撞了一个满怀。
不知何时,汤聪、廖川、廖海已站在悟禅身后,只是刚刚悟禅被潘雨音和琴声所吸引,这才没有及时察觉。
“啊!”
悟禅吓的大叫一声,顿时惊扰了亭中的潘雨音。不等潘雨音上前一探究竟,汤聪戏谑的声音,已悄然从墙角传来:“哎呀!你这小和尚真是色胆包天,怎敢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地窥伺我家门主夫人?”
汤聪此言一出,悟禅顿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能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潘雨音则是脸颊一红,嗔怒地瞪了几人一眼,也不知她是因为汤聪的戏言而生气,还是因为悟禅的窥伺而羞恼。
“没……没有……”悟禅囫囵解释道,“小僧只是……只是来送水的……”说罢,他将手中的两个水桶快速塞给廖川、廖海,自己转身便要逃跑。
“欸!别急着走啊!”汤聪一把揽住悟禅的肩头,满脸坏笑地说道,“你们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敢对着佛祖再说一遍,自己刚才有没有偷窥我家门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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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小僧……”悟禅本就紧张,此刻又见潘雨音正面色复杂地注视着自己,瞬间羞的面红耳赤,连连作揖道,“小僧是被女施主的琴声吸引,所以才……所以才……几位施主恕罪!女施主恕罪!”
看着战战兢兢,语无伦次的悟禅,汤聪几人不禁相视一笑。
汤聪戏谑道:“小和尚,你莫不是动了凡心吧?啧啧啧,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嘛!”说罢,汤聪出手在悟禅结实的胸口,轻轻拍打几下,坏笑道,“不错,还挺结实的,嘿嘿……”
“施主休要取笑小僧,小僧绝不敢对女施主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小僧对佛祖发誓……”
“刚刚你偷看人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佛祖?”汤聪嗤笑道,“你偷看的若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就算了。可潘姑娘毕竟是柳门主的夫人,这我们就不能不管。你这小和尚色胆包天,竟打起人家小媳妇儿的主意,未免有点……我们身为惊门弟子,见到门主夫人被人轻薄,岂能视而不见?”
“不!不!”悟禅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朝潘雨音解释道,“小僧只听琴声,绝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敢有轻薄之意,还望女施主明鉴……”
“算了算了!”廖川嚷嚷道,“我们去把这件事告诉少林方丈,看他怎么解释。亏少林寺一向以清规戒律森严而自居,如今这个色和尚,竟堂而皇之地偷看姑娘,实在可恶!”
说罢,廖川便要拽着悟禅去找玄明评理。悟禅被吓的双腿发软,满眼委屈,心中有苦说不出。
“且慢!如今府主、七爷正在寺中,和玄明大师悟禅论道,咱们冒然前去,恐会打扰他们。”汤聪煞有介事地摇头道,“况且这件事一旦闹大,惩戒色和尚是小,玷污了佛门清誉,可就不太好了。”
闻听此言,悟禅连连点头,满眼期盼地望着汤聪,恳求道:“此事千万别告诉方丈,否则小僧万死难辞其咎。”
“不告诉方丈,倒也不是不行……”汤聪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盯着唯唯诺诺的悟禅,笑道,“不过小师傅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点好处?”
“小僧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