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东善点头道,“西京将军隋佐,是我故意给他通风报信,诱他派兵杀上秦府。”
“哈哈……”洛天瑾闻言大笑,“此事我一直百思不解,疑惑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原来一切皆是沈老爷在背后费心,好!甚好!”
沈东善淡然一笑,目光不经意地瞥向洛凝语,眼中不禁泛起一抹狐疑之色,犹豫再三,方才向洛天瑾问道:“洛府主,其实沈某也有一事不明,只不知……当不当讲?”
“沈老爷但讲无妨。”
“令千金……八月初一深夜,被龙羽挟持。沈某很好奇,倘若当日我没能碰巧遇到他们,没能救出洛小姐……不知八月初二,洛府主又是否会依计行事?还是将错就错,依照龙羽的要求挑起战端?”
沈东善的问题,明显来者不善,多少有些“以牙还牙”的意味。
他让洛天瑾当众在洛凝语和江湖道义之间做出抉择,若选“依计行事”,必会伤了洛凝语的心。但若选“将错就错”,又会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
思来想去,着实两难。
“当然是依计行事!”
不等洛天瑾设法搪塞,洵溱突然开口道:“事关中原武林的生死存亡,洛府主又岂会为一己之私而将错就错?”
言至于此,洵溱又将目光转向洛凝语,别有深意地笑道:“更何况,洛小姐也绝不想让自己的生父,背上不仁不义、里通外国的千古骂名。洛小姐,不知我说的对否?”
“不错!”
洛凝语反应极快,一点就透,迅速点头道:“其实,当夜我已让柳寻衣回去向爹传话,让他不必在意我的生死,绝不能违背江湖道义,更不能被龙羽那个狗贼要挟、驱使。我是北贤王的女儿,不能为爹分忧已是不孝,又岂能成为他的负担?”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沈某佩服!”
沈东善自知洵溱、洛凝语是在为洛天瑾解围,而他刚刚的“难题”,也让洛天瑾尝到“左右为难”的滋味,想来也算“以牙还牙”,故而不再穷追猛问。
几人故作镇定地相视一笑,谁也不再纠缠。
“素闻沈老爷雷厉风行,生意做遍天下。走到哪儿,便将生意做到哪儿,哪怕只是经过一地,也要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安置一份产业。此番来到洛阳城,不知又打算做些什么生意?”洛天瑾话锋一转,笑问道,“无论是要宅、要地还是要钱,只要沈老爷说出来,洛某一定竭尽所能地助你一臂之力,以答谢你在河西所做的一切。”
沈东善摆手笑道:“沈某在洛阳城已有不少生意,平日里没少依仗洛府主庇佑,故而此次前来,不打算再做生意,也不想要宅、要地,对钱更是毫无兴趣。”
洛天瑾听出沈东善话里有话,反问道:“不知沈老爷想要什么?”
“实不相瞒,沈某今日确有一事相求。”沈东善神秘一笑,直言道,“沈某想向洛府主要一个人。”
“要人?”洛天瑾闻言一愣,错愕道,“何人?”
“贤王府的阶下囚,唐阿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