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脸色一变。
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这些字眼的分量有多重?又意味着什么?金复羽不可能不知道。其言可恕而其心可诛,令清风、玄明等人对坐山观虎斗的金复羽愈发鄙夷。
“听金坞主的意思……你已认定清风父女是被人栽赃陷害?谢某与腾族长、萧谷主皆是包藏祸心,欺罔视听的卑鄙小人?”谢玄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幽幽地问道,“难道在你心里,腾族长、萧谷主、秦府主、薛帮主这些名震江湖的豪杰加在一起,仍敌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袁孝和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肯不肯说真话,与尊卑大小无关。我们只想知道真相,被谢府主……刻意掩盖的真相。”未等金复羽开口,陆庭湘已出言反驳,“谢府主刚刚已亲口承认他们的身份,难不成……你想自食其言?如果他们是清风盟主安排的人,岂会对柳寻衣和洵溱在关外发生的事了如指掌?又岂会知道少秦王这么多秘密?”
“不错!”
谢玄知道,袁孝和欢儿在众人心中引起的震撼实在太大,绝非自己三言两语可以轻易抵消。如果强行辩解,只会越描越黑,漏洞百出。因此,与其和陆庭湘逞口舌之争,倒不如坦率承认:“谢某确实有求于洵溱,袁孝确实是我们安插在清风身边的内应,从欢儿口中套取消息……也确实是谢某所为。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做过的事我不怕承认,也不怕天下英雄非议。毕竟,在清风父女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谢某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但是,做过的事我可以承认,没有做过的事却宁死也不会妥协,更不怕与人当众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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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金复羽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谢府主哪些事做过?哪些事没有做过?”
“投靠少秦王,意图在中原武林作威作福……这些事谢某连想都不敢想,更谈何做?”谢玄沉声道,“至于柳寻衣出任‘西律武宗’副宗主,一是为报答洵溱的救命之恩,二是为获得更多的帮助。毕竟,他的对手是手握大权的中原武林盟主,若不能迅速积攒力量令自己变得强大,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谢府主所言,恕金某不敢苟同!”金复羽颇为失望地缓缓摇头,“只要他因时制宜,道出真相,自有天下英雄为他主持公道,谈何死路一条?难道……谢府主认为中原武林成百上千的英雄豪杰都是欺软怕硬之徒,怯大压小之辈?”
渐渐地,谢玄从金复羽的字里行间察觉到一丝蹊跷。他看似对自己咄咄相逼,实则却在旁敲侧击地为自己创造辩解的机会。
俨然,“一面倒”的局势并不是金复羽乐于看到的。他更希望清风一派与柳寻衣一派势均力敌,最好……拼的你死我亡,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