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谢玄的“慷慨”倍感意外,骤不及防的邓泉与慕容白相视一眼,二人的脸上尽是一抹踌躇之色。
“究竟何事?”
“哦!”未等一头雾水的邓泉辨清局势,若有所思的慕容白已抢先开口,“回禀府主,遵照你的吩咐,我们已派人将诸位郎中送回家中。”
“有没有再三告诫他们不要乱说话?”
“放心,都办妥了。”慕容白胸有成竹地笑道,“我们给的赏银足够他们吃喝一年,现在只让他们闭门一月,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如此甚好!”谢玄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若无别事,我们三人再去巡查一圈,以保丹枫园万无一失。”
“遵命!”
见慕容白和邓泉欣然允诺,谢玄面露欣慰,又朝洵溱拱手拜别:“洵溱姑娘,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小女子遵从谢府主的安排。”
相互拜别,强颜欢笑的谢玄率慕容白、邓泉匆匆离去,眨眼消失在夜幕之下。
“洵溱,刚刚你向谢玄道别……是不是故意试探?”
“你说呢?”面对阿保鲁的好奇,洵溱不答反问,“不是试探,难不成真的离开?如果就这样回去,你我如何向少秦王交代?”
“我知道你是故意试探,可……会不会太冒险?”阿保鲁尴尬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谢玄不按常理挽留我们,你主动辞行岂不是……弄巧成拙?”
“我敢向他辞行,就料定他不会放我们离开。”
“为何?”阿保鲁愣愣地望着神秘兮兮的洵溱,迟疑道,“难道只因为我们手里攥着他写给少秦王的那封‘血书’?”
“不!如果谢玄铁了心与我们划清界限,仅靠一封‘血书’远远不够。”洵溱缓缓摇头,“我之所以笃定他不会放我们离开,是因为他现在亟需我们留下助他一臂之力。因此,他舍不得我们。”
“什么意思?”阿保鲁越听越糊涂,“清风已死,凌潇潇大势已去。谢玄正值春风得意,对我们还有什么‘舍不得’?”
洵溱伸手朝昏暗无比的内庭大门一指,问道:“我们从内庭出来后一直守在这里,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