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就依寻衣的意思,去吧!”
“是。”
得到萧芷柔的应允,唐阿富方才欣然领命,转身离去。
“寻衣,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萧芷柔黛眉微蹙,言辞颇有狐疑,“你将娘和谢玄聚在一起,究竟所为何事?”
“听萧谷主的语气,似乎你对谢二爷……有些成见?”柳寻衣不答反问。
“有吗?”萧芷柔突然意识到什么,迅速将脸上的局促与不耐收敛殆尽,敷衍道,“我与他素无交情,若说成见……也只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如今洛天瑾已死……昔日的恩恩怨怨自然随风而逝。”
“若能随风而逝,实在再好不过。”
“你……”
“砰、砰砰!”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将他二人的思绪打断。
“谷主,谢玄到了。”
“年纪轻轻,岂敢没大没小,直呼我的名讳?难道萧谷主没有教过你礼数?”
伴随着一阵调侃似的抱怨,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紧接着,故作愠怒的谢玄与面无表情的唐阿富先后步入房间。
“昨夜,你我连情面都可以不顾,又何必在乎什么礼数?”萧芷柔毫不避讳地替唐阿富主持公道,“谢府主有什么不满大可找我理论,用不着为难小辈。”
“既是小辈,萧谷主又为何将他们牵扯进来?昨夜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意见虽有不和,但也不至于不顾情面……”
言至于此,谢玄忽觉心头一紧,蓦然抬首,赫然发现柳寻衣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与萧芷柔,登时脸色一变,匆忙改口:“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昨夜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萧谷主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谢某一般见识。毕竟,贤王府与绝情谷刚刚才共同经历一场风波,现在外边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们。值此关键时候,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给别有用心之人以可乘之机。”
“昨夜?”虽然谢玄有意避重就轻,但仍被柳寻衣抓住话柄,“昨夜发生过什么?何以令谢二爷与萧谷主一见面就那么……不痛快?”
“没……没什么!叙旧而已。”谢玄故作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不着痕迹地朝萧芷柔施以眼色,话里有话地答道,“旧事重提……难免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经历,萧谷主耿耿于怀也是人之常情。”
“不愉快的经历?”柳寻衣当然不相信谢玄的解释,却没有当场挑明,而是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欲言又止的萧芷柔,似笑非笑地感慨,“真是咄咄怪事!昨日你们还是戮力同心,肝胆相照的‘朋友’,为何一夜之间竟变得格格不入?甚至……连说话都变得阴阳怪气,夹枪带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