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唐轩轻咳两声,煞有介事地纠正,“邵护法此言,恕老夫万万不敢苟同!此事绝非老夫感情用事,亦非老夫舍不得徒儿,只因海棠年纪尚浅,心智未熟,我担心他在关键时候犯糊涂……”
言至于此,唐轩见司无道、邵元庆、无名的眼神意味深长,似有鄙夷,忽觉多说无益,故而叹息一声,兴趣缺缺地说道:“罢了!倘若你们执意如此,老夫也无话可说。”
“洒家早就知道,唐护法一向深明大义,断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将龙象山的前程置于不顾。哈哈……”
面对司无道言不由衷的恭维,唐轩自嘲一笑,转而将复杂的目光投向群疑满腹的黎海棠,正色道:“海棠,这段时间你不止一次问我何时才能替圣主分忧?何时才能得到圣主的重用?为师现在告诉你答案……天降大任,就在今朝!”
“今朝?”黎海棠大惊失色,万千疑惑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以至思绪混乱,语无伦次,“什么天降大任?为何徒儿越听越糊涂?”
“为师问你,你是否愿意为龙象山建功立业?”唐轩不答反问。
“求之不得!圣主和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可恨我天资庸钝,一直无法报答。而今,只要师父肯给我机会,我情愿为龙象山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为师再问你,你是否相信圣主和为师对你只有栽培之心,绝无利用之意?”
“当然!”
“无论遇到什么事,你是否愿意对我们言听计从,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迟疑?”
“师命如山,徒儿岂敢迟疑?”虽然黎海棠对唐轩的严词厉色感到惶惶不安,但他仍信誓旦旦地表明忠心,以示自己迫切想要为龙象山建功立业的志气。
“那……好吧!”
然而,面对黎海棠的欣然允诺,唐轩仍隐忧重重,语气也远不如黎海棠那般激动:“既然如此,为师便替圣主将一份重任交付于你。此事非同小可,轻则关乎你的前途命运,重则牵连龙象山的生死存亡,你万万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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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还有!”司无道不给黎海棠插话的机会,煞有介事地补充,“你刚刚已在龙象山四大护法面前立下承诺,切记不可再心生动摇。倘若因为你的反复无常而贻误大局,什么下场……你心知肚明。因此,洒家希望你能谨记今夜所说之话,坚定建功报恩之心,永远不要让我们失望,更不要让圣主寒心!”
“嘶!”唐轩和司无道的恩威并施,愈发令黎海棠感觉事关重大,心在不知不觉间提到嗓子眼,“敢问师父,你们口中的‘重任’究竟是……”
“圣主打算派你代表龙象山,向柳寻衣示诚交好!”司无道神情一禀,开门见山,“今天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柳寻衣气势汹汹地率人闯进来,一见面就对我们横挑眉毛竖挑眼,说话阴阳怪气,尖酸刻薄。他的用意想必你也能猜出一二,无非是想过河拆桥,和我们划清界限。”
“这……”
“不奇怪!人家现在有权有势,身边围绕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正派人士,哪里还能看得上我们这些邪门歪道?”无名揶揄道,“今天的柳寻衣,就像一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乌鸦,一心只想爱惜自己的羽毛,生怕我们这些杀人魔头玷污他的清誉。”
“狗屁凤凰!”邵元庆虎目一瞪,破口大骂,“天下乌鸦一般黑!他爹洛天瑾、他娘萧芷柔在江湖混迹这么多年,哪一个不是机关算尽?哪一个不是血债累累?龙象山是邪门歪道,难不成绝情谷是名门正派?哼!说来说去,无非是嫌我们碍眼,担心我们变成他称霸江湖的阻碍。虚情假意、道貌岸然,简直和他老子一个德行!”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