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深吸一口气,“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李相夷思忖片刻,“先前在宣城,阿娩寄过来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信上提到单副门主回来,他虽心有龃龉,却并未就此事多言。
李莲花啧了一声,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将那信拆了好好看看!
“我从云隐山给你寄的信你是全然没看吗?”
李相夷回想起同木盒寄来的那封信,信上只有八个字。
所见非相,兄弟阋墙。
“那封信不是告诫我,师兄与我并非一条心吗?”
李莲花按了按太阳穴,那封信确实是告诫他,单孤刀与他并非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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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长点心吗?
“扬沙谷之后,你就没好好查过他吗?”
李相夷将脸别向一边,“光查你去了。”
师兄怨他恨他,李相夷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这件事。
他其实是有些不愿面对的,彼时他又迫切的想知道李莲花的身份,所以并未过度关注过单孤刀。
李莲花看他这幅模样,一时间也没了火气。
他也做过李相夷,要他坦然直白的面对单孤刀的恶意,比刀剑加身剖开血肉还要痛苦。
兄弟离心,门内公事公办,是对他来说,最能接受的结局。
但前提是,单孤刀仅仅是与他兄弟离心。
“那封信,与随行寄过去的东西,你给其他人看过吗。”
李相夷低下眼眉,没有说话。
李莲花重重叹了一声,“如此,就没什么说不通的了。”
以李相夷的性子,这样的事绝不可能道与他人听。
“单孤刀作为四顾门的二门主,要压下你传回去的消息并不困难。”
“也能从你传回去的消息里,得知金鸳盟也在寻忘川。”
李相夷皱眉,“你的意思是……是他将消息放出去,引得青山剑派截杀金鸳盟,夺取忘川花……”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传回去的消息说得很清楚,寻忘川是为了救你。”
“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费尽心思夺取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