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点,圣上做不到——他无法修行。”
饶是鱼玄机诞下三个子嗣,皆有着修行的资质。
但他本身,却并不如三个子嗣幸运。
故而当鲤国八成百姓踏入仙途,共参长生之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位为鲤国殚精竭虑的统治者,总有一天会被排挤出去。
这对一国之君而言,定然是难以接受的。
“而且……”
薛正阳又道,
“不论是宗门,亦或是仙朝,皆需要有一个至高强者坐镇,以抗衡随时可能出现的侵袭。这一点,我注定无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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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正阳很有自知之明。
别说道心崩溃,就算是道心未崩之时,他这平庸的天赋也注定无望踏上灵境高位。
更无法扛起庇护一个仙朝的责任。
江河也很明白这一点。
便如千年前的剑宗,有七位灵境剑仙坐镇,一位将将飞升的老剑仙压阵一般。
若要保证一个道统、一个国家能在大道争锋中存续下来,首先便要有一个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兜底。
可鲤国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虽然江河、薛正阳都不认为鲤国未来的成就,能堪比三山五宗,未必需要灵境的大能坐镇。
但总要有所警醒,妄不可盲目做出决定。
兴许在鲤国发展的前期,还能借由东鲤仙院的幌子,缩在万仙山的羽翼下。
但若想长存于世,不可能总靠他人庇护,唯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延续的长久。
江河也深感难办。
但这不会让他犹豫太久:
“无论鲤国是否自愿,在蛮国侵略的当下,鲤国已经不可能再作为凡俗小国隐于人世了。
这些都会是鲤国注定要面对的事情,但不是现在。
薛前辈,没有人敢说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宗门,能亘古不变的长存在世界上。
兴衰更替,才是万物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是让鲤国尽可能存续的更长一些,而不该为了虚无缥缈的‘永存’提心吊胆。
相比于那些早已在时间长河中沦为尘埃的太多人,我们与鲤国都还有时间,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在这段有限的时间中做到最好,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