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万世鼎不住的轰鸣声中,他终于忍不住咆哮道:
“江秋皙!你我皆是灵境修士,何至于苦苦相逼到这种程度!难不成你真想与老夫,与这万仙山鱼死网破不成!”
“不错。”
江秋皙站在荒芜的阔土之上,向‘天’再挥一剑,剑意磅礴而发,轰在万世鼎黔驴技穷的穹空内壁,迫使那法宝显现的裂痕更为龟裂。
“老夫何时得罪过你!?”
古池旷古的声音在万世鼎中响彻,遍及每一处角落。
那音波就要侵袭江秋皙的耳膜,却被唐糖设下的剑阵尽数抵挡,没能造成分毫损伤。
江秋皙仍然挥剑,眉目冷峻,半晌,只轻声回答:
“未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这又算个什么理由!?老夫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古池只当这是江秋皙的一个借口。
将来他会冒犯这个疯女人?
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还能活在这世上几百个年头?这段时间不想着筹备资源面对天劫,反倒想着为难一个手段不俗的小辈?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这理由甚至不如她就是来上山挑事的能使人信服!
但对江秋皙而言,这就是实话。
唐糖亦是这么认为。
但她却对一切都感到悲观:
“秋皙,你做不到的!倘若这千年的因果已定,那你不论做什么都注定要导向江河今日所面临的结果!
如果时间是一条定向的长河,任何作为都只能导向定向的结果,那在未来已定的当下,你今日注定杀不了古池,也改变不了未来!
秋皙,相信我,让我留下来!
在未来弥补今日的注定,才会是唯一的出路!”
“师姐,我当然相信你。”
江秋皙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她出剑的动作却并未停止。
她相信唐糖是真的想帮五百年后的剑宗渡过难关。
相信她或许真的能在千年间寻找到破局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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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任,却不能代表放任。”她说。
“什么?”
“师姐,我不可能放任唐糖承受千年的蒙冤与监牢之苦。”
这是她一怒之下,剑破山门之际,便已经决定好的事实,
“我当然明白,这一切似乎都已成为了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