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这是大好之事!宗主可知,那求不得多年前为何性情大变,又主导起这等篡位夺权之事?分明是早已被污浊占据了皮囊,成了浊仙!”
“浊仙!?”
女子霎时惊惧,摇头道:
“不可能、不可能!既是我宗元老,若成了浊仙那股子怪模怪样,我又岂能不察觉,其他人又岂能不发觉!?”
“怕是那帮子烂泥早就学起咱们哩!他们假装成咱们的样子,还想将咱们一块儿给吞了。又唯恐动作太大,闹出什么大动静,被吞天王昊寻见——几百年来,他们可怕死那王昊和剑宗哩!”
数百年来,唯有王昊与剑宗对这群修士眼中,渐渐不足为惧的污泥赶尽杀绝,跟一群疯狗似地追着不放,污浊倒也对他们深恶痛绝。
奈何硬拼武力,他们确实只是一群看似可怖的‘生气团’,不钻入人身很难与灵境修士斗法,也只得能躲便躲。
庆喜大笑道:
“为了不闹出动静,他们便只能徐徐图之,我说怎地还愿意留你我性命,原来是想留着咱们,趁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要了咱们的皮囊!
只可惜纸包不住火,总不能让合欢宗的人永远不面世,否则便迟早有泄露的一天,这次想必是那王昊找到了些端倪!”
女子仍疑:“他怎能料定合欢宗一定有浊仙藏匿?不,他如何煽动其它宗门合讨合欢宗?”
庆喜仍笑:
“涤浊大典,这名头如此招摇,已是一场盛会。合欢宗不派人前去,岂不是不打自招,徒增怀疑?可既是去了,又岂能派我等出去兴风作浪,自是遣些信得过的人——
浊仙信得过的,可不也得是浊仙?
占了求不得的皮囊,也没有跟三山五宗为敌的能耐,如今事情败露,只怕那帮浊仙正想办法逃难,自是顾不得我们这里!”
庆喜越说越喜,怕是因为想通了种种关键。
可若此事当真属实,又难免令人不解。
女子怀里的小姑娘不懂这其中门门道道,便懵懂问道:
“可是、可是——他们既然是来打跑烂泥的,我们又为什么要跟着逃走?我们又不是那什么浊仙……”
“傻姑娘啊,傻姑娘!”
郁结又“嘁嘁”悲哭一声,瘪嘴道,
“来的可不止是王昊,还有剑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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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
“王昊追着浊仙死咬不放,但有时也未必不讲情面,跟那江秋晳比起来简直纯善太多!那帮剑宗的疯子,个个都是不眨眼的魔头!
被王昊盯上了,他兴许还会念及与宗主的旧情,酌情放我等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