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见还是无人回应他，在外头气得来回踱步，然后带着一帮人走了。

唐沐瑾吃完兔肉后，就开始打坐调息，李旭就静静地坐在边上，时不时添柴火，保证火是燃着的。

翌日，李旭是被唐沐瑾喊醒的：“李旭，李旭......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怎么还没亮啊？”

李旭望着外头明亮的光，察觉到不对劲，他抬起手在唐沐瑾面前晃了晃，问道：“公主，你的眼睛......”

唐沐瑾一愣，她失明了......

“贤者，贤者！怎么会这样？”她焦急地用意识跟贤者对话。

而贤者的语气也有些虚弱：“还不是因为你强行使用灵力，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如今已无灵根，使用灵力就会遭到反噬，你如今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失明已经算轻的了，接下来你将会五感尽失......”

唐沐瑾怔了怔，若是那秃驴发起疯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丢掉性命。

“李旭，你去帮我做件事。”唐沐瑾手里攥紧最后一张瞬移咒。

......

夜半时分，一道浑身是血的黑影闪进李隆基的大殿，他像是体力不支，整个人单膝跪地，一手握剑，撑住不让自己摔倒，他一出现，血腥味瞬间弥漫整个大殿，他的突然出现着实吓到了正在批改奏折的李隆基，以及在一旁伺候的孟公公。

“快来人！保护陛下！快！”孟公公吓得浮尘都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死死护在李隆基身前。一时间，殿外的侍卫一涌而进，将跪在地上的人团团围住。

李隆基定了定神，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问道：“你是何人？”

跪在地上的人身子晃晃悠悠的，听到李隆基问话，他像是才回过神，缓缓抬起头，些许凌乱的头发混着半干的血黏在他的脸，他放下手上的剑，抬手作揖，张了张苍白的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话：“罪臣李旭，拜见陛下，有要事禀报，所以才擅闯皇宫，陛下恕罪......咳咳......”

李隆基透过人群，看到是李旭，连忙推开身前的孟公公上前一步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永乐呢？朕的永乐呢！”

“公主她......”李旭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带些的信，一边说着，突然吐了一口黑血，然后就倒地晕死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李隆基看见那封血书的一瞬间，顿感不妙，赶紧喊道：“快宣太医！快！”

李旭很快就被抬去偏殿，一群太医提着药箱急匆匆往这边赶，虽然李隆基下令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但消息还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李妍正准备睡下，就听见外头守夜的宫女说一群太医急匆匆赶去了李隆基的宫殿，她心下一惊，赶紧换上衣服也往那赶。

“阿耶呢？阿耶在哪？我要见阿耶！”李妍焦急地说道。

“公主莫急，陛下龙体无碍。”孟公公耐心地解释道：“夜已深了，公主还是先回吧。”

李妍皱着秀眉问道：“阿耶没事的话，为何大半夜宣这么多太医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孟公公见她如此着急，便小声地说：“是宣城侯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呢，现在人还昏迷着，太医已经在救治了。”

李妍着急地问：“那阿瑾呢？阿瑾怎么没有回来？阿瑾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孟公公正想安慰李妍，李隆基在屋里喊道：“让她进来吧。”

李妍一听，赶紧越过孟公公，推开殿门走进去，一进去便看到一群太医围在一旁的屏风后面，隐约能看到屏风后的榻上躺着个人，应该就是李旭，而李隆基坐在座上，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一封粘满血的信，他面露愁容，嘴里喃喃道：“当初朕就不该答应让她带兵出征，是朕错了，都是朕害的......”

李妍整颗心都悬起来了，她小跑到李隆基身边，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与家书，落款处赫然写着永乐绝笔，眼泪刷一下就掉下来了，她摇了摇脑袋，看向李隆基说道：“不可能的，永乐绝不会死，她本事这么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不可能的。”

她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在李隆基面前行礼跪下：“阿耶，儿臣想向父皇请命，带兵前往云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