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正是青春期的健壮男子,见了如此美丽可人的女孩,哪有不动心的?作为雄性动物,此时即便这女孩手持长剑逼在自己面前,他竟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然而,一想到家中的林清竹,他顿时便又没了想法。就在这刹那之间,心电如念,他不由得想起,那一次马红云突发奇想,
要把大凤给自己做妾,以报答自己夫妻二人。
那一天,林清竹可是大光起火,自己连番解释,又加上马红云帮着劝说、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躲开了那一次。此刻,他面对眼前如此清婉可人的泪人,
只得死了那条心,便道:“郑小姐,我知道你是谁,你却不知道我是谁。或者说,你只知道我在淮河巡防大营里有一份差事,然而你却不知道我的过去和来历。
两年之前,我还生活在农村里,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不种地的时候,我是个木匠,流大把的汗水干活,挣钱养家糊口。
你呢,是都督府里的大小姐,所以,你我如同天上白云和地上青草。我说高攀,难道不是吗?”
郑雪梅目光如电,紧盯着陈正南大声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你说的这些,我全不计较,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须知道,来路流离颠沛,彼岸自有春风。往昔之事且让它过去,你又何必纠结这些凡俗之事?”
陈正南淡淡一笑道:“郑小姐,我知我为燕雀而非鸿鹄,从来不曾斗胆向云而冲。我更知道自己是孤舟抵不过大浪磅礴,荆棘路走到尽处没有善终。
我的路,难走得很。我劝你,千万不要同我一起蹚这一路的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