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后,刘卓与太子漫步在御花园中,边走边聊,身边除了老太监黄羽外,再无一人。
“太子,你觉得如何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刘卓边走边看,十分随意的说道。
听到父亲的询问,刘丰心头一紧,顿感压力巨大。虽说也临朝听政数年,可自己压根就没学会父亲的治国之道。眼前的这个父亲,不,应该是皇帝实在是过于优秀了,就连文武群臣都佩服不已。
父亲不仅有马上夺取天下的本事,还有下马治国的本领,同时还没有什么较大的过失,这妥妥的就是一代圣君啊。
此问明显就是在考验自己,虽然自己的储君之位稳固,可在父亲的心中留下较差的印象终究不好。回忆着以往的听政经历,刘丰额头的汗水不断冒出。
“不要紧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刘卓瞥见儿子额头的汗珠时,不禁宽慰道。
“是。”
“父皇曾经说过,开国之臣,但凡有一技之长,皆可用之,而不必考虑其品德;而治世能臣,则需德才兼备方可。”
“所以,儿臣以为,应当选用贤臣大才来辅助君主治国。只要君臣一心,则天下大治,盛世不远矣。”思索片刻后,依旧有些紧张的看向身前的刘卓。
在刘卓看来,太子刘丰的回答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达不到自己对于一个合格皇帝的要求。不过,原因在自己身上,没有在太子幼时好好教导。幸好在自己身强体健,如今也才四十多岁,有足够的时间教导太子。
“太子,如何在众臣工之中选出你所谓的贤臣大才呢?”刘卓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刘丰。
“察其言,观其行,听人说。”
“一个人的才学是可以通过科考体现出来,至于品性则可从为官任上的看出来,旁人对其的评价也是重要的一部分。”刘丰将先生以往所教、及自己所悟结合到一起,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我且问你,你久居深宫高墙之内如何做到察言观行听过?难道底下人就不会相互勾结欺瞒你?”刘卓一脸严肃。
“儿臣,儿臣可以派出亲信到地方查实。”
“察言观行只是考察的一部分,你要根据眼前的东西有自己的判断,不要被虚假的信息误导。”
“安全局就是你的右眼睛,是悬在文臣头上的一把刀;军情局则是你的左眼睛,是悬在武将头上的一把刀。你要用眼睛看到的东西来做出你的判断、决定,倘若两只眼睛起不到应有的作用,那还不如瞎了。”
“此外,文臣与武将就好比人的左右手,文武并用才是治国之正道。若是重文臣,就会出现文臣压制武将的局面,进而武功不振,以致国力日衰;但若是过于重用武将,则武将势大,拥兵自重、藩镇割据的例子就会重演。”
“儿臣受教。”
“丰儿,你可知我为何会定下‘昭武’这个年号?”
“儿臣认为,父皇是要向世人昭示以武力开疆、征服、拓土的雄心壮志。”
“你说的不错,那你可知道为父至今为何没有对蒙古、台湾等地动武?”
“各地百姓饱受天灾与战争的摧残,而今天下初定,需要休养生息,不宜兴兵动武。”
“这只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