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沉默了少许,哼道:
“小地方不比你那京畿,各项物资皆是捉襟见肘,如何作为?”
司子镜没有回应这话,而是盯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道:
“沐青,你继续这么下去,娄总长和相国可能真的要放弃你了。”
“放弃与否不重要,沐某一直呆在这边陲小地方也挺好的。”
“你也不用阴阳怪气。”
司子镜语重心长的缓声说道:“当年之事,确实错不在你。但以你的身份也应该知道,坐在相国那个位置上,很多时候是不能以事实来判对错。”
“所以你这京爷这是跑过来给我训话了?”
“我只是不愿看到当初的鸿临院首席沦落至此。”
“.”
“.”
“.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好。”
司子镜盯着面前曾经的知己好友,点了点,肃声说道:
“你也知道正事上面我不喜欢废话,便长话短说了,我来此只为一件事,宗门准备策划颠覆镇西府,如今某位大人已然亲临此处,我需要你调集黑鳞卫于西泽洲所有的源晶与战争物资的储备。”
沐青闻言沉默了少许,随手从须弥戒中扔出一块令牌:
“紫檀路,甲字七号铺,暗号猴儿酒。”
“好。”
司子镜起身也不行礼,随意的摆了摆手,一边转身,一边说道:
“如今护城大阵已起,大战随时可能爆发,我先去取东西,你也准备一下,一个时辰过后府衙见。”
话落,司子镜身形瞬间消失原地,竹林之中空余沐青一人。
盯着面前交错的棋局看了数息,沐青缓缓站起了身,缓步朝着院外走去。
而刚走两步又忽然停下,又再度回眸瞥了一眼那对弈棋盘,乌黑眼眸之中带着一抹叹息。
待其身形消失在院角,一阵微风吹来,凉亭中的棋盘碎成齑粉,随风而散
“.”
“.”
于百丈之外遥遥眺望着这一幕,司子镜轻轻叹了口气,垂眸瞥了一眼手心在对话时悄然对沐青种下的印记,低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