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虎牙轻轻嵌入了唇角,一缕淡淡的铁锈味渐渐蔓延在口腔。
方才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做.
她知道他自毁意魂是为了他们能够一起活下去,但在见到这混蛋醒来后脸上那副无所谓的笑容的时候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她讨厌他这样,讨厌他一声不吭将一切风险扛在自己身上,又摆出这幅笑呵呵的无所谓姿态。
这次意魂本源被撕裂,差一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下次呢?
就不想想,
万..万一就死了呢?
天衍垂下眼帘,想要再开口说点什么,但又担心话语出口又变成了嫌弃的埋怨,酸涩气紧在胸前中蔓延,手掌攥得很紧。
“.”
无声黑寂,许元悄然睁开了眼眸,侧眼看向了那边自闭的圣女。
啧,可怜兮兮的
算了,教训可以一点一点给,慢慢来就是,不必急于这一时。
毕竟,这一生,也许还会很长。
“我昏迷了几天?”
“.”
天衍闻言眼眸立刻抬起,又在对上视线的一瞬下意识侧开,声音很轻:
“不长,七天左右”
七天
再度看向天衍,许元端详之下发现少女一向披在身后柔顺长发多了几丝凌乱,神色多了一抹肉眼可见的憔悴。
看来这七天里,这搓衣板圣女没少为他操心,看来他先前对自己下手确实狠得有些过分了。
“七天么”
许元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方才的矛盾根本没有发生过,若有所思:“才过去七天,我的本源意魂的撕裂伤便勉强被粘合上了.”
“滴答.”
钟乳再次坠落,在眉心溅起一阵沁人心脾的清凉。
许元瞥了一眼上方那不断坠落眉心的钟乳,轻声问:
“这东西是什么?”
“阴魂液。”天衍小声回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