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
相府在皇宫之内埋有暗子,而且身份很高。
将这话说给冉青墨听是对她的信任,不过也同样也是对她的考验。
听出了许长歌话语中的意思,许元略微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这种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
寻常人家对子嗣伴侣的背调会显得多余且浮夸,但放在相府之内这却是必须的。
尤其冉青墨还是国师唯一的徒弟。
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冉青墨,许元想看看她的反应,结果这大冰坨子完全没有反应。
夹了满满一瓷碗的饺子在那里吭哧吭哧,许长歌包的饺子馅似乎挺合她的口味。
见到许元望来,冉青墨下意识顿住动作,抬起乌黑的清澈的眸子与他对视,白皙的腮帮鼓鼓的。
快速咀嚼,咽下,冉青墨轻声问道:
“怎么了.许元?”
这一瞬,许元觉得自己挺傻的,真的。
“没什么。”
摇了摇头,许元轻叹一声,看着许长歌回道:
“卯时便开始准备.那皇上他老人家的车辇应该快到了吧。”
“算算时间应该还有一刻钟左右。”
许长歌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轻声回道:“相府到皇宫以天子车辇的速度需要一个时辰左右,而岁筵在巳时便要开始诵经祷天。”
“也对,父亲作为太傅,这事得他去主持。”
说着,许元唇角的笑意有些唏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以带病之身亲自来请父亲出山,此事之后父亲在朝堂之上的威望估计又得更上一层楼了。”
这话,许长歌没回,似乎并不想在大年初一的早膳上讨论政事。
许元见状也是识趣的转移了话题,笑着的问道:
“对了,岁筵你不用去的么,我记得你好像也是有官身的吧?”
作为大炎宰相的长子,被当做相府未来继承人培养的许长歌自然是有官身。
在外游历回京之后,许长歌在嘉景三十四年的会试中考取了第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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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起二哥许长安和老爹当年的高中状元确实差了一些,但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这大哥脑子基本全是肌肉。
而考取功名之后,许长歌在国子监里挂名了三年,便一路高升空降到了太史令这个掌天文、历法、纂史的职位上,先前宰了古渊蛇族姬风华与姬清月两位蛇族公主后还被封了最次等爵位。
按照大炎律法,许长歌这个太史令其实应该要去辅助太傅主持岁筵大典的。
对于这个问题,许长歌抬眸瞥了许元一眼,缓缓吐出一句话:
“岁筵上的公主贵女,很烦。”
“.”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