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叶悦的神情变化,虞初玲不禁停下身来,娇嫩的容颜之间眸光灵动,满脸好奇地询问道,“悦儿姐姐,你在看什么?”
听到虞初玲的问话,叶悦不禁转过身来,只见她靓丽的神情之间,充满了疑惑的目光,随后忍不住摇头思索道。
“没看什么,我只是对叶鹤他们的行为,感到十分地诧异罢了,他们究竟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是假意退让,在伺机蕴量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所以看现在风平浪静的情形,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已,但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我想,应该是我的心里始终认为,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向我们妥协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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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柳芸和虞初玲两女螓首微颔,对叶悦的疑虑投去赞同的目光,就在她们绝美的面容间,同样泛起思虑的神色之时,只见叶逸原本淡漠的神情之间,突然眉宇紧蹙了起来。
他的内心清楚无比,叶泷从来就不是那种被打了一巴掌之后,会向自己妥协认输的人,更何况在他的印象之中,叶泷也不可能沉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气!
想到这里,叶逸骤然抬起头颅,只见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校场北端的出口位置。
踏上前方寥寥十余级的阶梯之后,便能完全离开山下校场,届时只要走完距离秋华峰山道前的最后一小段距离,他们就能抵达往届族兄族姐们所驻守的栅栏之前,随后登临山道石阶!
叶逸古井无波的面容间,搜索的目光流转不休,他在环视之间,却是忽然发现了无比怪异的一幕,顿时原本淡漠的神情微露恍然,懒散的眼神稍稍一滞,神色忽然间微微有些凝重了起来。
只见校场北方出口之处的阶梯两旁,有六名身穿白衣的叶家弟子,分别盘膝坐于左右两侧的古松树下,六人气息绵长,皆为凝决期修士!
六道白衣人影之中,男女人数参半,均是面向校场出口的阶梯方向,遥遥相对而坐。
虽然六人此刻皆是闭目休憩,但叶逸一眼就看出了六人神态之间的怪异之处,那便是盘膝闭目中的六人,并未如同外表展现的那般轻松惬意,反而是神情紧绷,一派如临大敌的姿态。
在他的观察之下,只见六人紧闭的双眼之间不时挤出一条缝隙,随之若有若无地瞟了前方的校场阶梯一眼。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叶逸淡漠的神情之间心中一冷,神情之间,已是布满了了然的神色,打断叶悦三女的对话之后,拉着叶悦的素手,抬脚便朝前方的阶梯出口,踏步而去。
然而叶逸四人的脚步,刚刚踏上阶梯之时,阶梯两旁相对而坐的六名男男女女,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睁开双眼,发出了几道响亮无比的声音。
声音叛逆无道,似有讥讽之意夹杂其中、又似充满了难以言述地遗憾叹息之意一般。
“简直可笑!想不到我秋华峰叶家,立族三千年,传承上百代,无数族人生来敬畏恪守的族规,竟然是叶家嫡系弟子,用来奴役我们的工具,用来绑架他人的特权而已!想我等普通弟子尊敬有加的嫡系弟子,竟腐朽至此,真是令人可悲可叹呐!”
“五妹,既然心中不痛快,那么就要将话语说明白,让别人听清楚才对,你在那自言自语地发几句含糊不清的牢骚话,有什么用?外人能听得懂吗?要说就应该说得大声清楚一点,不然怎么怎么揭穿恶人的真面目!”
“光天化日之下,嫡系弟子肆无忌惮,大行等级尊卑规矩,将支脉弟子的罪名,仅凭立场对错胡乱判决;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来喝止团结一心的同族弟子。当众颠倒黑白,让无辜受害之人,枉受冤屈!让伸张正义之辈,哑舌蒙冤!此胡作非为,简直可恨可恶可憎!”
“哼!大哥五妹,你俩都差不多,都只是言辞说得好听罢了,倘若光说不做的话,又有什么用?能改变现在的局面吗?还是说你们只是在自欺欺人,借故发泄几句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牢骚话而已?”
“不错,五位哥哥姐姐,牢骚话发得再好听,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风修不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揭开叶家嫡系弟子虚伪的真面目,还叶家一个朗朗乾坤,不知各位兄长意下如何?”
“我亲爱勇敢的六弟,你不要那么悲观嘛!谁说让你一个人当出头鸟了?既然你刚毅不屈,那么姐姐陪你就是!你们呢?莫非也是要当那只敢藏在背后说大话的缩头乌龟吗?”
“二姐放心,我等愿往!必定奉陪到底!这种他人谈虎色变的大事,也只有我等不畏权贵的忠肝赤子,才敢在所有人都畏惧不前的时候,站出来匡扶正义!”
六人相视大笑,随后俱都腾身而起,纵身跳跃落地之后,每人约莫相距半丈,皆是稳稳站在校场中部的阶梯上方,刚好完全挡住了叶逸四人前进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