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天兽声音沙哑，整个身躯比鱼还灵活。

它张大了血盆大口，试图一口吞下叶子凡。

避无可避！

“给本尊冷静下来！”

天鸣道纹！

叶子凡不再选择娇宠，而是给龇天兽一个小小惩戒。

轰！

如天雷般乍响，叶子凡身边无数的爆鸣声，如进入了喧闹大街般，每一声巨响都逼迫着龇天兽。

龇天兽惶然，整个身躯跟鱼一样，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挺，然后直直往黑河中坠去。

扑通！

叶子凡整个人没入水中。

黑河的水，冰冷刺骨，冻醒装睡的人。

整个河面暗流涌动，杂乱无章，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趋于平静。

叶子凡清楚地看见，龇天兽的身影竟头也不回地朝北往之地而去。

伴随着龇天兽的离开，整个河面静了下来，北往之风吹凉黑河，一层淡淡的冰霜在河面成型，用不了多久，整个河面又将冻上一寸薄冰，在北往之风的洗礼下，直到将黑河整个冻住。

“养了你四百年，终究是白养了！”

龇天兽缺点太多，但叶子凡从没想过抛弃它，无奈曾经的师门不允。

也正是叶子凡的苦苦坚守，才养了龇天兽四百年。

为今之别，当断恩义。

望着龇天兽离去的背影，叶子凡明白，恩情如流水，仇恨如刃冰。

终究，只有仇恨才能在心底永记。

吐！

良久，卫东升终于从河底钻了上来。

僵尸之躯的他，在水里并不需要呼吸，龇天兽卷起的暗流，在黑河之中，让人难以脱困。

卫东升几次快要脱离水面的时候，都被暗流给硬生生拽了回去。

因此，折腾了许久，才终于回到河面。

“那只怪兽呢？

你该不会让它逃了吧？”

卫东升望着叶子凡落寞的背影，已经有了直觉。

“走了，五百年时间，到底是物是人非。

我不过是死尸叶子凡，一切都回不去了。”

叶子凡心中悲凉，如同黑河之上的北往之风一样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