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姜岚居然命令他不要报仇,还要招揽陈澈!
这摆明了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白向晋呼吸粗重,一字一句道:“陈澈杀了我儿子,你如今跟我说要招揽他,还不让我报仇?!姜岚,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我没开玩笑,也没在和你商量,是警告也是命令。”
姜岚说道:“陈澈将会是我最尊贵的朋友,而且他的本事你也见识过了,你执意和他作对,最后只会步你儿子的后尘。”
白向晋脸色铁青,呼吸急促,说道:“姜岚,我忠心耿耿地跟着你男人打了半辈子的天下,是天蝎社的元老功臣,我们之间矛盾再大,也是天蝎社内部的矛盾。
可如今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这么无情地羞辱我,你真以为有谷宗照在,我就什么都不敢做吗?!”
姜岚不屑的哼笑:“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还真就不敢。”
白向晋拳头攥得咯吱响,他怒目圆睁,好似一头随时会吃人的野兽。
“白向晋,不要说得你自己多委屈。天蝎当年待你不薄,可你又做了什么?
当年我流产,天蝎意外去世,你敢说这里面没你的手笔?我们的恩怨早就说不清了。”
姜岚语气毋庸置疑,道:“我再说一遍,你如果能老实呆着,我可以念在你的功劳上,保你安享晚年。可你如果还是不知满足,那么自然会有人收拾你!”
说完,姜岚头也不回地离去,姜魁等人快步跟上。
“可恶!”
白向晋一拳砸在墙上,歇斯底里地怒吼道:“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陈澈怎么不去死?!谷宗照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去死?!我要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文猛一脸惶恐,安慰道:“先生,他们都会死的,都会死的!”
“死什么死?!”
白向晋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怒声吼道:
“谷宗照年轻的时候在朝野呼风唤雨,是金陵乃至整个江南,封疆大吏一般存在的人物!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门生旧部仍旧遍布江南朝野,只要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别说我白向晋,就是古家那位都不敢动姜岚!
你告诉我,他们怎么会死?怎么死?!”
文猛说道:“先生,少爷走了您很伤心,可这种时候您一定要沉住气!
谷宗照已经年近九十,再加上本身就有心脏病,死期不会太远的。
只要谷宗照一死,不用我们动手,那些早就对姜岚垂涎三尺的世家贵族的纨绔们,就会把姜岚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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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天蝎社就会是先生您的,那时再给少爷报仇,谁又拦得住您!”
白向晋深呼吸一下,情绪平复,转身抱住白枫叶的灵柩,沉声道:“儿子,文猛说得有道理,你再等等,等谷宗照死了,爸一定亲手割下姜岚和陈澈的脑袋,祭奠你!”
第二天,姜岚来到一栋临湖小院。
一位身穿唐装的枯瘦老人,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