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秦道友。”贾守贵哈哈一笑,看起来心情极好,问道:“不知秦道友要去何处上任?怎会路过此地?”
这话让秦天鸣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是把他当做新上任的官僚了,难怪对自己如此亲切。
大玉的制度秦天鸣可不清楚,也不好编瞎话,便歉然道:“贾道友误会我了,我不是要去上任,而是恰巧路过贵宝地,想着这里灵气充盈,在这休整几日。”
可即便秦天鸣说出原委,贾守贵还是笑容不变,反而更显贴切,一把拉住秦天鸣的手腕,道:“那岂不是更好,我本还想去道友城中住上几日,与道友小叙一番,既然道友并非上任,又途径我地,那必须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款待款待道友才是。”
贾守贵也是寂寞,自从在此地做了城主,除了刚上任时,改了改城民们的生活,之后除了待在府邸享乐,就是枯燥的打坐修行。
以往路过此地的大玉修士,都是带着任务或者有目的地,从不多做停留。这好不容易秦天鸣来了,贾守贵可不会放过这个解闷的良机,拉着秦天鸣便进了车厢。
贾守贵的马车空间很大,就连秦雯进来也不嫌拥挤。贾守贵则看着秦雯一脸赞叹,道:“秦道友真是好福气,修行路上有这么一头避祸圣兽相伴,岂不是高枕无忧矣。”
秦天鸣为避免说多了露馅,只能陪着笑脸,回答些无足轻重的问题。倒是李太渊,直到现在始终默不作声,确是难得。
等来到贾守贵的城主府,贾守贵带着秦天鸣直接入了还在开展中的宴席。
入座后,秦天鸣惊呆了。
席间八九穿着露骨的舞女在婀娜起舞,两侧乐师手持器具尽兴演奏,自己和主位上的贾守贵周围,足有十几位专门用于伺候吃喝的侍女。
秦天鸣正襟危坐,拿起玉质杯盏,饮下一口蜂蜜琼浆,尽量让自己显得放松。
贾守贵待秦天鸣入座,目光却是看都不看席间春景,而是看向秦天鸣,笑问道:“秦道友,不知此次领的是何要务?如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当大开方便之门。”
秦天鸣哪里有什么要务,不过是被李太渊联合秦雯弄来这里的,闻言一阵头脑风暴。
直至想到靳斯三人,这才故作忧愁道:“唉,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几个疯子,四处与咱大玉的修士作对,而我呢,在军中也算有些手段,上面就派我来看看,能不能将这些人给清除。”
贾守贵听得神情肃穆,不住的点头,等秦天鸣说完,更是抬手一礼,敬佩道:“秦道友被受以重任,想是有真本事无疑。我如今久不经战阵,一身本事忘了个七七八八,也不知有什么地方能帮到道友的。”
秦天鸣一听,登时看到机会,也许不用打打杀杀也能弄来灵元,便摆了摆手,颓然道:“只恨临走时急了些,也没带多少灵元,道友也知道,咱大玉岂能容忍他人冒犯?可这一路奔波过来,不仅人没见着,我自己倒是弄了个分文不剩,哎!算是个苦差吧。”
说这些话时,秦天鸣始终有意无意的看向贾守贵,见其一脸的重视,顿知此事有戏,演的是极为真实。
果然,秦天鸣话音一落,贾守贵便主动从怀中取出一件金丝描边的须弥乾坤袋,用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实不相瞒秦道友,我来此上任前也曾幻想过,只要灵元足够,便可安静修行攀登上境,于是就将身上大部分灵丹妙药,法宝器具齐皆变卖,换来大量灵元,可……”
说到一半,贾守贵看了一眼如今体态变形的自己,苦笑道:“叫道友见笑了,来了此地之后,我逐渐被惰性淹没,开始贪图享乐,这玉勋金纹袋便再没打开过。
而如今,道友身负如此重任,这象征荣誉的玉勋金纹袋,交给道友确是再合适不过。”
说着,贾守贵便将玉勋金纹袋递到秦天鸣面前,让他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