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是小弟要说的,秘葬里虽机缘不少,但也需以性命为先才是。”秦天鸣闻言点头,并无意见。
“如此就好。”
商议定下,靳斯又厚着脸皮向秦天鸣讨来些许灵元,之前给的,都被他赐给新收的弟子彭雨了。
等待的时间里,靳斯显得心事重重,秦天鸣之前拿上桌的酒坛都被他喝光了,且还在不停地从院子中央拿来新酒坛。
秦天鸣本以为靳斯只是过过嘴瘾,没想到酒过三巡,靳斯竟是有些醉意,脸颊微红起来,最后更是直接趴在了石桌上。
对此,不会喝酒的秦天鸣表示不解。
“对了秦兄弟,不知煞童还在你手中吗?”偃月君忽然问道。
听到这话,秦天鸣不由怔了怔,这才回想起来,一直装在乾坤袖袋中的小女婴,曾被靳斯三人错认成煞童。
稍一回想,秦天鸣叹道:“我当初从那座城离开时,就已将胞妹遗体安葬了。想着,我日后到处奔走乞食,总不能让胞妹也不得安宁。”
“秦兄弟勿怪,是我失言了。”偃月君赶忙告歉道。
她能看出靳斯已心存死志,担心下了秘葬后,靳斯会不要命,这才想着若有煞童帮助的话,几人的处境也能稍稍缓解。
“无碍,死者已逝,生者如斯,我们还需努力活下去。”秦天鸣回应道,心中却不免狐疑起来。
之前要么是在修行要么是在路上,险险忘记复活小女婴的事。李太渊曾说小女婴只是与煞童相貌相似的尸煞,可秦天鸣遍寻擎武门文献,始终找也寻不到李太渊说的,尸煞内会留存残魂的说法。
小女婴体内有没有留下残魂,秦天鸣现在没办法知道,但李太渊用神识探查想必知道。李太渊又没必要欺骗自己,这么一想,秦天鸣稍稍放下心来。只要小女婴体内留有残魂,那么他就要办法帮其补全魂魄,再造肉身!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外面的嘈杂声响逐渐平息,整座蓬爻城不久陷入了沉寂。
偃月君瞧了瞧黑透的天色,稍一掐算,而后道:“已经亥时了。”
秦天鸣嗯了一声,道:“看来就要快了。”
说完,起身来到靳斯身后,抬手盖在其后背,灵气稍一灌入,顿时将之一身酒气化去。
“靳大哥,该醒醒了。”秦天鸣轻拍靳斯后背,轻声唤道。
靳斯悠悠转醒,看了眼身旁的偃月君,又回首看向秦天鸣,这才发觉天色也是很晚了。
“哎呀,差点误事!”靳斯一拍脑门,懊恼道。
秦天鸣见此,刚要宽慰几句,自身后大开的左厢房中,突然刮出一股猛烈阴风,将他的身形都带了个踉跄。
阴风彻骨,连秦天鸣练体二层都能感受到一丝寒意。
“这是……”靳斯站起身,双眼凝望着左厢房,一道幽黑光柱自左厢房顶透发而出,直冲天际。
“看来靳大哥醒的正是时候。”秦天鸣笑道,而后朝正堂喝道:“念凡,该走了。”
“你们看!”偃月君忽然指着秦宅之外的半空喊道。
闻言,秦天鸣和靳斯转头望去,皆是瞳孔微微一缩。
城中至少十几处地界,一道道幽黑气柱冲天而起。那最为粗壮的一道,看方向,正是在蓬江之中。
“掌门,这……”
红念凡此时赶了出来,本是看着左厢房的气柱,等看到外面的景象,不禁怔在了原地。
见他出来,秦天鸣对其一招手:“进秘葬。
然后,秦天鸣与身侧靳斯二人相视一眼,当先朝左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