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秋回答道:“若是单论布阵手段,我东西南北中五方魔教都可以布成,但是若是要将阵图和镇压阵眼的法器都置备好,也只有中央魔教才有这样的大手笔!”他一面说,眼中也不禁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看来中央魔教的底蕴,远比其他五方魔教要深厚啊,常云秋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能让他都如此佩服,实在是不简单。的确,那元魔古鼎都是后天灵宝一流的宝贝,却能用来镇压大阵,而且还有天魔级别的老怪坐镇,实力可见一般了。可是有如此实力,为何后世中央魔教却与其他几方魔教一样衰败了呢?这期间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变故。”云龙得到了答案,却反而增加了更大的迷惑,索性就将这些迷惑抛在一边。“等有时间再细细探究吧。”他心想。
“你们如此大动作,为何不见人间佛道两方势力阻挠?”云龙接着问。
“呵呵,当此乱世,神州动荡,想要从中分一杯羹的实力可不止我魔道一方,佛道二教又何尝不是各怀鬼胎,只是他们披着名门正派的外皮,不好正大光明的做而已。如今修真界的态势,乃是道消魔长,论总体实力来,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况他们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所以早在几十年前就与我们达成了协议,对彼此的作为互不干涉,等各自的计划完成,再作计较。”常云秋与大部分魔道修真者一样,对佛道二教的作为都很是不屑,言语间也尽是贬低讥损之词。“而起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的作为,说不定会对他们的计划起到促进作用呢,又怎么回去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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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被常云秋的这一番话绕的心中满是疑惑,急忙问道:“说来说去,你们的虽未‘大计’到底是什么?又怎么会与佛道的异常举动扯上关系的?”
“......”常云秋又是一阵沉默,双手平摊,作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来这个问题又涉及到核心机密,所以还是受誓言所约束。
“算了。要是这么轻易就能问出来,那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了。”云龙本就没指望能这么容易得到答案,所以也没多大失望,他顺口又问了一句:‘你们的计划不能说,那佛道的异常举动是为何事,他们的计划有多少家参与。可会对天下大势有所影响?”
没曾想常云秋这次回答的很是痛快:“我魔道与正道交锋多年,也安插了不少密探。虽然接触不到核心机密,估计也是与我等一样发下誓言,收了约束。不过据目前的情况得知,正道的那几家顶级门派,除了西藏布达拉宫忙于跟本土宗教争锋,无法抽身外,几乎都参加了此次行动,少数的几家传承自上古大神通者道统、底蕴、背景深厚的大型门派也都有参与。”
“而且,”他神神秘秘的说:“听说也是有地仙界和天庭的指使。连那些门派中闭关已久老家伙都出现了。探子曾说,在诸如昆仑、峨眉、南海派、龙虎山这样的大型门派中,曾经见过天花乱坠、金色长虹从天划过,然后大地灵气一阵紊乱,一个时辰后才恢复正常。异象发生的第二天,这些名门大派返虚期以上的总是高手就宣布闭关。而且派遣弟子纷纷入世,服务人间王朝、为其修建都城、坐镇朝廷等等。其图谋,恐怕不比我魔道小啊。”
云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说到自家事吞吞吐吐,说到对头身上却是滔滔不绝、大放厥词,连事实带猜测都说了一通。其用意不问可知,就是想让他生出好奇心,去探求这些名门大派的机密,若是发生冲突,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们的势力在这人间都算是顶级的了,再有什么图谋,难道还能使这天下吗?”云龙不由的嘲笑常云秋。但是刚说完,这个念头却犹如一旦闪电撕开了他的疑惑,对啊,除了天下,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但是,要怎么个图谋法呢?云龙带着疑问,又耐心的询问起常云秋来。
三天后,幽州,大宋与大辽的交界处,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道士拱手向前方的一位黑衣老者道别:“这三日来,贫道与道友实在是相谈甚欢,道友‘学识渊博’,也让贫道长了不少‘见识’,真想再聊几日啊。”说罢,还作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黑衣老者全身一哆嗦,连忙答道:“道友不必客气,我这副老胳膊老腿的‘身体’还多亏有道友‘悉心照顾’,我有所回报也都是应该做的,道友不必介怀。”心中暗道:“要不是为了赎回肉身,鬼才愿意与你谈这么长时间呢。看你仙风道骨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一个能言善辩之辈,这几天的谈话,也不知被你旁敲侧击,知道了我魔道多少机密,再见,再也不见!”说罢,连忙拱手道别,抬脚便化作一片黑云,向着北方飞去,那速度,比闪电还快上三分。
紫袍道士见黑衣老者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由得郁闷道:“我有这么可怕吗?不就是与你‘坐而论道’了三天,连一件法宝药材的赔偿都没要,就把肉身换给了你,还放你安然离去,天下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还是堂堂北方魔教大长老呢,居然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鄙视了一下落荒而逃的黑衣老者,紫袍道士又自言自语道:“这次没有白出来一趟,收获真是不小,没想到魔道和佛道二教居然有如此野心,怪不得要趁着天下大乱才敢行事,若是太平年间,哪有这等便利的条件。唉呀,一转眼已经出来了四五天,不知道匡胤这小子干得怎么样了,建国登基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我这个做师傅的倒是要回去看看。”说罢,化为一道流光,飞向了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