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能理解，自己的这个工作和民间形象，这个二十来岁的孩子会对自己有所畏惧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现在不多问些问题，之后要面对的可不是自己这个级别的鬼神了，现在都不敢开口的话，之后可能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啸天也是明白黑无常的意思，努力咽了口口水，这才开了口。

“请问一下，上面，我是说酆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刚刚那个鬼魂又是……”

黑无常点了点头，这些问题和他设想的啸天会问出的问题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你应该猜到一些了吧，的确，之前戏命者弄出的那场灾难让我们整个地府都变得鬼满为患，导致我们现在这边人手不足，无法像之前那样把每个亡魂都带下来了。”

啸天有些疑惑。

“可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至于到让酆都彻底沦为鬼城的程度吧？”

黑无常点点头，认可了啸天的想法。

“的确，但你忽略了一点，人的精神是很容易崩溃的，灾后重建中选择放弃自己生命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个是我们也没有预料到的，这个数量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也使得亡魂的诞生数量远远超过了正常情况，像是连锁反应，我们最终就不得不放弃酆都这个城市，让他们聚集在这里。”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等这边的普通人离开得差不多了，就打开鬼门关，把这些亡魂全都放进来，没想到有个隐藏的厉鬼藏在其中，造成了大量的伤亡，这是我们的疏忽。还有就是要感谢你和那位，西方的神明……”

啸天倒也没想过要隐瞒提尔的事情，不过他倒是也没想过黑无常对此居然毫无质疑，毕竟这可是地府，一个西方神明的进入还是很不合规矩的。

似乎是看出了啸天的想法，黑无常努力地扯动僵硬的嘴角，想要露出些对晚辈和善的笑，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放心吧，这位神明的进入也是得到了那些大人的默许的，毕竟已经是在你的封神榜上了，也算是我们的战力。”

啸天见黑无常的确还算友好，说话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了。

“内个，范大人，我可以了解一下这边的制度和等级划分吗，虽然我之前有一些了解，但可能与实际情况有些出入。我怕我说错话什么的。”

黑无常见小船还在缓慢前进，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很多时间，便也同意了。

“我们这里最上面是一位大帝和两位神明，大帝是酆都大帝，也是我们的领导者和这个阴曹地府目前的最终管理者，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由他最终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