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去杀一个区区灵珠境少年而已,竟把车狱折了进去。”
“呵呵呵,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呢!”
鬼王一口喝干杯中血液,看不出喜怒。
“车狱的事暂缓,先去筹备那件事,剩下的时间不过三个月,时间虽然紧一点,但若是办不好,本王就吃了你,退下吧!”
先将军“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恭敬告退。
它知道,自家的王说吃了它,那就一定会吃了他,骨头嚼烂得粉碎的那种。
“邦!”
沉重的殿门合拢,黑暗中只剩两只血红的眼睛在暗中不知窥视着什么。
日挂天中已是正午,凌迟出了流沙州离开东南道。
心血来潮之下准备吃点东西,当即随便找了处城池在其中闲逛起来。
一问才知道,这里是靠近中州道的花城,北去三四百里就是扼守中州道门户的崤关。
花城属于樟南道合州最北,南来北往的商贾将此处带得颇为繁华。
城中青楼酒肆赌档不少,他随意找了处还有空座的酒肆,也不去雅间,叫了一道红焖羊肉和几个小菜,也不嫌说书的吵闹,就在一楼临窗的大堂里听书。
大堂中间几张桌子搭起来的高台上,说书人已是花甲之年,声音却十分洪亮。
“鬼教的北伐大军被斩杀干净,但那场大战打得真是天地无光日月失色,只留那教主鬼哭侥幸逃走。”
“其在东南道流沙州的总坛剩下的不过小猫三两只,最近听说靖安司的大人们即将有所行动,鬼教就要烟消云散了。”
“说起来,咱老百姓还是得多谢北寒宫,多谢那位叫凌迟的年轻大侠,据说只他一人就屠光了鬼教的第四境高手,还有大半第五境强者!”
众看客高举酒碗,杂乱的高喊:
“敬北寒、敬凌迟!”
凌迟看得极为欢乐,也跟着喊:
“敬北寒、敬凌迟!”
酒肆掌柜也跟着喊:
“普天同庆,在场的送酒一壶,每桌都有!”
“客官您的焖羊肉、大四喜,还有小店掌柜赠送的醇米酒,您请慢用!”
凌迟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摇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