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再说就算是他自爆，也灭不了那个该死的小子。

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这艘天阶飞舟的防御大阵已经完全开启，而且防护之力最强的就是在百余丈外舟尾的其中一间房屋。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强的防护，还有挡在身前的两具身体坚硬无比的傀儡，都使得他的自爆看起来像一个笑话。

既然这样，他也就乖乖地将符箓和法器收回，认命般地瘫坐在大椅上。

“懂事！”

战念川淡淡一笑，话语中充满了无可忤逆的威严，““发天道大誓吧，你以及你身后的势力，从这一刻开始不得以任何方式对我出手或者与我为敌，不得以任何方式泄露有关我的一切讯息，并且无条件听从我的一切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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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将会成为他的仆役，张年财又悔又恨，一双老眼浊泪横流，竟然大哭了起来。

他此时的心里后悔到了极致，自己明明好端端地在靖海城做自己的统领，风光无限，竟然非要来招惹这个煞星，还自己上了他的贼船，结果搞得自己下半辈子都只有卑躬屈膝，听人号令了。

耐着性子听了一盏茶时间的哭嚎，战念川冷冷地吩咐，“十息，不发就死。”

张年财无奈，只得有气无力地照着战念川的要求发下了天道誓言。

外界天空之中风起云涌，数十息后，一道金光径直穿过白云舟，落在了张年财的额头。

感受到天穹之上那一道冷漠无情的眼眸，张年财不禁毛骨悚然，心知自己已经被天道所注意到，以后可万万不能够有丝毫违逆这该死的小子的念头和行为了。

“很好，接下来交出你的神魂碎片......”

张年财的面皮抽搐了几下，只得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法力和神魂，慢慢地将一小块神魂碎片撕裂开来，包裹在真元中飞向了战念川。

虽然他以前就撕裂过神魂，在千刀宗就留下了魂牌，但是丹海境强者神魂非常坚固，只要小心一点问题不大。

将这一小块神魂碎片封印入魂牌，又在张年财身上种下禁制后，战念川满意地点了点头，收回了三具傀儡，然后将张年财身上的储物袋抓了过来。

“走吧，坐你的飞舟回去。”

“好的，主人。”

张年财恋恋不舍地看了自己的储物袋一眼，收回了上面的神识烙印，乖乖地在前面带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