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他略带哭腔的喊出了声来。
“住口,我又不认识你,为何张口便叫爹?”叶天征紧张了起来,有些不安的站起了身来,四处看了看,又小声说道:“府里的下人,说不准便有皇上的人,你这呆子,为何这般莽撞?”
“爹请放心,进门之时孩儿已经设下了法阵,就算有外人偷听,也只能听到孩儿之前找人录制好的声音,并不会起疑。”
听到叶三郎这样说,叶天征方才放下了心来,急忙说道:“三郎,这可真是苦了你了。”
叶三郎连忙摆了摆手道:“爹说的哪里话,因为孩儿的缘故害的父亲受到牵连,还得陪孩儿演这么一出戏,爹的苦,孩儿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能及。”
“唉,只可惜,伴君如伴虎啊,我本来还想着你将来能入相拜将,谁承想,却落得如此下场,帝王之心,难以琢磨啊。”叶天征轻叹着将叶三郎扶起,让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爹你也不用感叹,李隆基他的皇位,坐不了几年,当今虽然看起来开元盛世的余波还没有褪去,但实际上现在的大唐早已是内忧外患。李隆基空有一个庞大的情报网,但却无济于事,以安禄山为例,李隆基不可能不知道安禄山的情况,可他就是不去查。叶家走私铸铁,这个只要留点心,总是有破绽的,但叶家却一直走私多年,直到刘昭事发,方才败落,可这些年走私的铸铁,足以打造武装十数万人的军队了。”
听到这话,叶天征的表情变得隆重了起来。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叶天放他,现在如何了?”
“叶家上下,与被查抄的财产,一同在剑南道节度使与采访使的押送下,正在返回长安的途中,估计还有些时日便能到达长安吧。我来时赶了些路,因此比他们到的早了不少,话说回来,他一直想请求爹的原谅,还希望到了长安下了大理寺大狱后,爹能在行刑前去看一看他。”
“哼,我与他有着深仇大恨,如今自己做了孽,活不了了,便想让我原谅他,这不是白日做梦吗?这家伙,明明有着正经生意不去做,却要犯下这般的事来,自己被砍头还不打紧,可他牵连了整个叶家,有着百多年历史的叶家,就这么被他给害了,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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