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我已经花了,您知道我在这里毫无积蓄,仅仅为了生活就背了一身的债。”
杰兰扎尼沉思了片刻,仿佛很不甘愿的向一只锁了三重锁的螺钿中国漆柜走去,从里面拿出一只钱袋,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拿去吧,这里是二百个银比索。”
他向会长行了礼,把钱袋塞进他的口袋里。
“那好,您去吧。”会长庄严的为他划了一个十字,“您为天主效力的时候不用顾忌任何事情,您知道:耶稣会有权赦免那些最严重的罪过。”
兰度深深的鞠了一躬,吻了他的戒指,退了出去。
听到帷幕后门的门关上的声音,会长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他没有向任何方向看,吩咐道:“昂布莱尔,请文掌柜他们进来吧。”
兰度沿着一道只有内部人员才会上下的楼梯下了楼,来到院子里。有些得意的拍了下腰间的钱袋――看来为耶稣会服务的确是件明智的选择,都是很慷慨的人么。
正想着的时候,看到有教士引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兰度心中一动,快走了几步,闪到了廊檐的yin暗处。
当他看到一行人短短的头发,和身上的蓝sè作训服的时候,他微微一笑。待到这些人走进屋子去的时候他才闪了出来。
“好呀。”兰度若有所思的说,“你们这群澳洲人!”
“您好,文掌柜。”杰兰扎尼站了起来,欢迎着这几个装束古怪的人物――他早就听说过这是些奇装异服的人士,但是当面仔细一看,他们的装束简单,面料也不甚讲究,款式和欧洲人略有相似之处。至于那剪得极短的头发,居然还给了他一些好感。
文德嗣微微鞠了一躬,眼前的这个教士穿着jing致的黑sè教袍,黑sè的微微卷曲的头发,带着和蔼迷人的笑容。
杰兰扎尼的汉语以当时的标准来说是很好,虽然不可避免的带着口音。时空加上国籍的差别,使得双方交流颇为费力。文德嗣提议,改用一种双方都能明白的、准确的语言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