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道:“爹,这伙贼人究竟是何方妖孽?丁残云又是何人,孩儿在江湖上未曾听过此人名头,爹爹可知是谁?”邵落归摇了摇头。
江传勇道:“我这就叫人去江湖上察查虚实,再托人写状纸告上官府,看朝廷管是不管。”
邵落归道:“勇儿不必心急。这些人行事诡秘,又兼残忍果决,处处谨小慎微,定不易找寻到线索。不过他们既然害了惊山,又曾掳走旭儿,那就是潜山派上下毕生之敌,咱们须得从长计议,耐心应对,可不能轻易打草惊蛇。”众弟子都点头称是。
邵落归道:“厉少侠光临寒舍,又对犬子有救命之恩,为惊山复仇之事,今日不谈。咱们这就摆落酒席,给厉少侠接风洗尘。”吩咐下人紧凑忙活,不一会便在厅中支起了饭桌,邵落归携同厉知秋和众弟子落座。
席间众弟子轮番向厉知秋敬酒道恩,厉知秋酒力颇佳,也都一一回过。酒过数巡后,邵落归道:“厉少侠,相救犬子之恩,老朽不再赘述,免得你觉得我老人家唠叨。我与再世仲景余真人神交已久,可惜无缘得见,今日你我得以结交,实乃天赐良机。本月之内,老朽必亲到桃源观拜谢,那时得见余真人真容,可就妙的紧了。”
厉知秋道:“家师若得知能与前辈相交,必也十分欢喜。啊,是了,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讲。”
邵落归道:“厉少侠何必拘谨?但说无妨。”
厉知秋道:“三年前英雄大会,七大派掌门俱都去了,唯独贵派只有戎师兄一人露面,您老人家却未能赶来,是以才和家师错了相识。不知彼时所为何事?”邵落归脸上微微变色,道:“那年恰逢老朽身染疟疾,抱恙在身,只得在家里养病,让我大徒弟戎飞代去。”厉知秋察言观色,看出他有难言之隐,忙将话头岔开,众人又都继续说笑。
当晚酒宴撤下,邵落归安排整理上房给厉娄二人休憩。次日起身,厉知秋欲下山回观,被邵落归极力挽留,无奈只得应允留下,如此又在天柱山盘亘了数日。这几天厉知秋几次要行,邵落归总是苦留不放,娄之英则和邵旭日日玩耍,由江传勇带着他们在天柱山各峰各景兜了个遍,那也算是自父母过世以来从未有过的愉悦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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