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真盯着虞可娉瞧了半天,瞪起一双圆眼,道:“你明明是个女子,为何扮成这等模样,哄我上当?”
虞可娉道:“莫大侠,请你莫要多心,我一届女流,在外行走多为不便,扮成男子模样,总是方便一些。何况遇见了莫大侠,跟在你的身侧,那更安心的多。”
莫有真听了这话很是受用,也不去计较她这言语的真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华鹏道:“这黄逐流也当真古怪,先前大发雷霆,要取咱一干人等的性命。及后认明了叶氏兄弟的师父,好像心情大悦,连夏侯大哥也不理了。叶兄弟,看来令师与这气圣交情不浅哪。”
叶聪挠了挠头,道:“我师父提到他的名字时,曾千叮万嘱我们要避而远之,我们还道他和师父有什么仇怨,没成想这人居然是师父的朋友。”
娄之英道:“二位兄长,你们明知黄逐流武功盖世,令师也曾警告,居然仍愿为小弟出头,这份恩情,小弟永世难忘。”
夏侯南道:“这位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你却两番救我,这才是天大的恩情。说来惭愧,在下仍不知兄弟姓名,不知可否见告?”
娄之英道:“夏侯帮主言重了,小弟叫做娄之英,是武夷山桃源观的弟子。早日在徐州时,夏侯帮主面对众金兵毫无惧色,小弟早已钦佩至极,当时小弟虽然出手,却始终未敢露面,想来更加惭愧一些。”说着又将虞可娉、叶氏兄弟介绍与众人认识。
夏侯南道:“原来是娄兄弟!二位叶兄弟、娄兄弟,夏侯南这条命是你们救的,将来若有用得着处,船帮必全力以赴,听三位差遣。”
张然也道:“也算我一个。张某虽无甚家业,但力气总有一把,命总有一条。只是这黄逐流的确奇怪,先前还咬牙切齿非得要我夏侯大哥性命,转眼间却能轻易放过,真是喜怒无常。”
虞可娉笑道:“瞧来也不轻易。这位气圣颇为自负,想必两位叶大哥的师父当年相帮过他,多年来令他耿耿于怀,这次逮着机会,当众将这人情还了,这许久来的心中大石如释重负,叫他怎能不开心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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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之英道:“虞姑娘,你不是在泗州相聚旧识么?怎么也到北边来了?”
虞可娉道:“咱们先离了这鬼地方再说,我在路上慢慢说与你听。否则一会那三位金兵折回,大伙讲说不清,只怕要生事端。”
众人一愣,这才发现那三个金兵不知何时已悄然去了,但听虞可娉说他们将要折回,也都是一头雾水。华鹏早已对虞可娉钦佩至极,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站起身来说道:“姑娘要如何,大伙照做便是。”
虞可娉道:“华老大,这位娄师兄和张大侠都受了内伤,请你把枣子扔了,让他二人坐在车中,由各位当家受累推行。”华鹏忙招呼手下动手操办,这才发现,原来小宫也已不知了去向。
虞可娉又道:“这三人也向北去了,咱们便向西行,走的越快越好。”众人虽不知为何,但也都依她之言,收拾妥当,踏着朝阳微光一起西行,莫有真却告辞往东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