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娄师兄,我有一事,一直没和大伙言说,只觉人多口杂,说了不便。眼下连夏侯帮主和叶氏兄弟也都走啦,我便告诉你听。”
娄之英奇道:“什么事?”
虞可娉道:“先前我说丁残云偷了金兵书信而去,那是一半儿真一半儿假的!”
娄之英道:“哦,这如何说?”
虞可娉道:“当时丁残云趁给金兵治伤,将信笺偷去了不假,可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等到叶氏兄弟和黄逐流对了一掌,震的房屋乱颤、众人惊惶之际,我又伺机挤在丁残云旁边,将那封信函偷了过来!”
娄之英道:“果真如此?怪不得你怕金兵折回,其实也是怕丁残云二人回到庙里算账。既然这样,为何不和大伙明说?”
虞可娉笑道:“当时人多嘴杂,何况这件信函如此重要,又能被丁残云觊觎,必定藏着什么机密,现下只有你我二人观瞧,到时候咱们由此破了什么大案,扬名与江湖,岂不是快事一件?”
娄之英暗想这姑娘虽有断案之才,但毕竟少年心性不减,就好似得了什么珍贵物事,不肯与众人分享,但她终究肯与自己合看,那也是很看重自己了。想到此处,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甜意。
虞可娉见他呆立当场,不禁催道:“娄师兄,你看是不看?”娄之英点了点头。
虞可娉将信函取出,揪住封口轻轻一撕,把信纸铺开张看,只见信中开头写道:薛王谨启。娄之英道:“看来这信是写给金国亲王的。”两人逐行看去,见信如下:
臣闻南朝紫翠庄之案,朱七绝旧事重现于世。朱公当年留有巨着数卷、财宝若干,数十年来动向不明。天佑我大金昌盛,臣机缘巧合下,偶知朱公私密,直指巨着财宝之线索。现臣欲往南朝一行,尚需人手资费,恳请王爷准奏支援。落款归德观察使刘。
虞可娉道:“这并非请辞告假的正式公文,乃是一封私密书信,不知这刘车千和薛王是何关系,居然不走官场程序,却来写这封密函向薛王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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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之英道:“刘车千说他知道朱七绝的私密,不知指何?”
虞可娉读过信后颇为兴奋,道:“娄师兄,你现下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