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泣血道:“关风,今日之事,请你卖我一个情面,江州府官兵转眼便到,咱们先散了再说。”
关风冷笑道:“你我都是受托于人来取陈亮首级,你迟迟不来也就算了,来了却是劝我停手,你要反悔了么?”
风泣血道:“我主子有命,刺杀陈亮一事就此作罢,咱们走罢。”
关风道:“你主子可不是我主子,那金主财雄势大,你主子有何能为,敢和他相抗?”
风泣血杏眼一瞪,喝道:“关风,我好言述说,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用强!”
关风哈哈大笑,道:“婆娘,我难道怕你不成?你若不服,等我拿了陈亮首级再陪你戏耍。”
风泣血右臂微抬,道:“若论功夫,我的确逊你一筹,但我的隼尾银针,却不信你不害怕。”也不见她有甚异动,但见黑暗中闪了几下银光,陈府三个下人扑腾腾摔倒,竟连吭也没吭一声。
其余下人登时一阵骚乱,都低声道:“这妖女竟会妖法。”有的已吓得屎尿齐流。
关风脸上微微变色,沉吟片刻,心中将利弊权衡妥善,说道:“好,这次算老子倒霉,那雇佣咱们的金主源头却不知是谁,你自行去和他解释罢。”飞身越过墙头,隐没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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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泣血运气叫道:“关兄放心,千两黄金小妹如数奉上,绝不让关兄吃半点亏。”向河东双鬼一努嘴,道:“走罢。”尤氏弟兄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和风泣血一起翻出围墙去了。
辛弃疾等人都松了口气,娄之英眼见关风等逃走,却不敢追赶,忙扶起洪扇,帮他推宫活血,洪扇道:“我不碍事,你去瞧瞧严兄和辛大人。”娄之英匆忙将严久龄和辛弃疾断骨简略扶正接上,众人再去看被射倒的三个下人,原来各个顶门都有一处细微小孔,三人均是当即气绝,陈亮忙吩咐打扫收纳尸体,同时继续救助几名昏迷的武师,正忙乱间,门口人声鼎沸,却是江州府官兵到了,一名女子快步走入院中,正是虞可娉。
原来那日一早严久龄走后,孙立琢兴高采烈地来客房找娄之英,直言父亲这几日放他大假,允他每日只练功两个时辰,好让他能和娄之英多多相聚。娄之英听后自是欢喜,但孙立琢察言观色,见他面容憔悴,神情萎靡,细问之下,竟是一夜没睡,原来他听了孙协的话,担心虞可娉的伤势,昨晚辗转反侧,怎地也睡不着。孙立琢劝了几句后,忍不住道:“大哥,你与这位虞姑娘相识多久了?”
娄之英道:“数月之前,我与她在临安葛家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及后途径泗州,撞见她遭遇歹人,我出手相助,才算真正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