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春喊道:“个板马!我亲家是何等身份的人,会来理会你这样的苕货!你还敢出言和我女婿挑战,他动一动手指头,也能叫你直不起腰哩,保管你躺上仨月下不了床!”
方平一张面皮涨成了紫色,叫道:“好啊,天下间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不守契约,还要以武压人,嘿嘿,平日在这鄂州城中,百姓不知给你们欺负了多少!姓方的却不怕你,来来来,你们要车轮战还是一起齐上?”
孙立班见事态愈发恶劣,孙立珅、孙立琢等也都面含怒色,本有心劝阻兄弟,又觉方平说话确也实在难听,此刻若再示弱,倒仿佛孙家真的平日里欺男霸女,理亏不敢应战。想到此处,抱拳道:“方兄,我岳丈和令舅邻里纠纷,在下本想心平气和地商讨解决,可方兄一再相逼,我们若再避让,这四乡街坊俱都看着,倒似咱孙家理欠了一般。方兄既要比划,那我们自也出一人单打独斗,不论谁胜谁败,咱们都不计较,再重新去谈两家的纠缠,我们回到庄上也绝不向庄主提半个字,不知方兄意下如何?”
方平道:“你爱怎地都罢,久闻孙家庄是江湖四大庄之一,咱们先打一架再说,你们若有人胜了,舅舅的官司,我不管了!”
孙立班道:“好,此事因小弟岳丈而起,小弟自是当仁不让,请方兄出招罢。”拉开起手架势,准备应战。
孙立珅道:“三哥,你是兄长,该坐镇后防,又何必亲自出手?便让小弟会一会他,你若觉得不妥,就让立琢下场也行。”
孙立班知他心意,看这方平的站姿起手,又是不断出言挑战,必是来者不善,自己学艺不精,整日将心思花在烹制美食上,功夫在孙氏兄弟中最差,孙立珅闯荡江湖已久,孙立琢更是本族小辈中的翘楚,他二人任谁出手,都比自己下场胜算要大,这时心中主意已定,刚想说话,却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三哥,让我去罢。”
众人都是一愣,却见说话的正是孙妙玫,只见她憋红了脸,神情腼腆扭捏,显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出声发言。
孙立班道:“妹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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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玫鼓足勇气,又道:“咱们孙氏子孙,可不容别人瞧扁了。小妹武功排行在末,便来会一会这位英雄,若是不成,几位哥哥再行出手不迟,若侥幸胜了,也好叫人得知,咱们孙氏巾帼,也不弱于人!”
孙立珅拍掌叫道:“好一个巾帼不弱于人!好妹子,你便和这位‘大英雄’伸伸手,也让‘大英雄’见识见识,咱们孙家便是女子,也不见得就轻易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