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要罚，那我们就要与天争！”

“与天争？”零落嘲讽一笑，随之凌厉喝道：“有与天争之人，但必然不是出在你巫族之内！”

“但我偏偏要争！”

黑土怒吼，道：“零落，你送他们离开！我不阻拦，但让他们把你混魔族藏匿的那个异界之宝留下。”

“然后，请你开启你守护的东西，我们拿了走人，从此两不相干。”

“黑土！你不必固执了，还是陪我永远留在这里的好！”零落也不想与陪他无数岁月的对手撕破脸皮。

他们是对手，也是相爱相杀的朋友。

在一起的岁月久了，相互仇恨的人，也会变成朋友。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

“我绝不……”黑土嘶吼着：“这是我巫族的前途！”

“朋友再好，也顶不过我一族的命脉。”

“所以，我绝不……”

“你巫族的前途？”零落也是皱眉了，巫族确实需要前途，可是……

“你巫族的前途命脉与一个古老宇宙星空的前途命脉相比，又如何？”零落皱着眉头问道。

“他人生死，与我巫族何干？”黑土大叫道。

“如果照你这样说，那么巫族他人生死，与你又何干？”零落的话，似灵魂拷问。

往大里说，巫族也是古老宇宙星空的一员，古老宇宙星空存续了，巫族也有机会，古老宇宙星空破灭了，巫族也难逃其劫。

往小里说，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如果只讲自我，那么巫族中其他人的生死也用不着顾了。

在这里，只有大小两个极端，没有中间可取。

“你管我！反正我心里舒服就行，我为我族，拼死一生。”黑土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固执的道。

“就算是你想为巫族谋取一条出路！但你也所托非人，你身后那个小子！根本难堪大用，他得到了，不仅不是巫族之福，还是巫族之祸！”零落见有机会，趁机说道。

谁知，这句话还刺激到了黑土。

因为他也明白，凌云的资质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