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娘便向着村庄小跑去了。
徐晋安则是跟了上去。
徐晋安走进村庄,很快便听到一阵动静。
“大人,我家真的没有东西了,我们家里的牛羊在年前都已经被大人们牵走了,如今我们家的孩子穿的衣服都只是塞了些干稻草,家里真的没有东西再交赋税了!”
“本官管你们那么多,如果今日拿不出赋税的话,我要你们好看!”
徐晋安走近以后才看到村庄中的男男女女围站在一起,在中间的则是方才徐晋安看到过的那六个官兵,地面上堆着许多粮食,又或是一些细软……
围站的百姓都是神情发苦,有的直接跪下来苦苦恳求,孩子们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得大声哭泣。
“大人,大人,您看能不能宽限我们两日时间,两日时间我们会凑够这次的赋税的。”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这个老人也是这个村庄的村长,此刻一脸恳求,腰压的很低,可谓是卑躬屈膝。
“宽限你们,那谁来宽限我们?收税又不是我们收的,要求你们就去上京的大人们!”为首官兵冷声道。
“就今日,不论是砸锅卖铁还是其他,若是谁交不出赋税,都以国罪论处!”
听到“国罪”二字,村民们都是身体一震,脸色发白。
不交赋税属于国罪,是要被抓到大牢里面去的,不仅要受皮肉之苦,出来以后下次还要补齐赋税。
可是当家的都遭了牢狱之灾,又如何积攒赋税,最后只怕一家人都活不下来。
有村民着急地回去翻箱倒柜,有人都凑西凑是能够凑足赋税的,但是交了赋税以后家中自然也是一贫如洗了。
不过大多数人家即便是砸锅卖铁也是凑不够赋税,只能跪在地面上恳求。
六个官兵无动于衷,直接挥手下令:“交不了赋税者,都抓起来!”
话音落下,许多村民之中当家的都被抓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爹,凭什么?!”易承宣撕扯着一个官兵,不让他抓走自己的父亲。
这个官兵眉头一竖,直接推开了易承宣,更是走上前抬起脚来踹过去。
看到这一幕,那腰肢粗大的妇人变了脸色,想要上前护住易承宣却已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