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博有些伤心,“可是我这才刚回家啊!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啊!我还没收拾好东西呢!我还想在家里多陪你两天呢!”
蓓露丝并不想让爸爸走,只是最近的小脑袋被这个乱扔东西的坏人气坏了,她也想和爸爸多待几天,一起吃饭,一起梳理毛皮。
现在的三人真的是困死了,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各回各家呼呼大睡起来。直睡到中午,雷博先醒来,离开家,毕竟还有许多的事要做,要去安德烈先生家送东西、要去清点猎物、要喂马、要去换些好吃的给女儿。当天晚上雷博带着蓓露丝来到安德烈先生家一起吃了晚饭,安德烈先生实在太忙,忙的自己都感觉好久没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吃过饭,正好借这个机会,大家一起好好的聊聊天、喝点酒,放松放松。
而聊天的话题从开始的:大家最近都在忙什么,最近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到喝就喝到一半时候的:我们俩以前都经历过什么,遇到过什么惊心动魄的事。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两个大人在喝酒聊天,妈妈独自吃饭,或偶尔说上两句,两个小孩就负责把好吃的都吃完。但是今天的两位爸爸在喝酒快要结束的时候,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女儿,凯特琳不会撒谎,把能说的全都说了出来:照顾奇怪的流浪老人,遇到了大白猪,以及蓓露丝家门口的动物。
安德烈是知道大白猪的事的,只不过不是凯特琳说的,而是听村里的猎人们说的,说自己的女儿跟着雷博的女儿到处玩,并声称见到了怪物,当时还想着回家好好的问问她,只是后来隔壁村里有人生病,自己离开了几天,等再回来的时候,凯特琳又一连好几天不回家,这件事已经被忘得干干净净。安德烈听完女儿所说的一切,一种自责的感情在心头难以消散,雷博也深有同感,两个大人对没能更好的陪伴自己的家人而难过,两人相视一笑,一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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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几人开始聊起这几件事,流浪老人必然有难言之隐,苦命之人获得过分的关心反而会更伤心,让他一个人自在一点更好,但是必要的帮助是一定的,雷博让蓓露丝两人不要过分的打扰他,如果他没有吃饭就给他吃的,不要强迫他去做别的事,蓓露丝噘着嘴点头说是。对于大白猪,安德烈说明天找几个人,大家一起在村子周围好好的找一找,两个小姑娘描述的并不清楚,如果真的是野猪的话,是非常危险的,抓到它对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有好处,而且野猪肉非常好吃。
安德烈对蓓露丝家门口的动物有些兴趣,他问了大概是夜里的什么时间,两个小姑娘自己也说不清,又问了都是些什么动物,都是怎么死的,凯特琳一一回答,安德烈变的若有所思,所有人都知道他学识渊博,以为他能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只是说明天晚上,大家一起去小屋等着,因为他并不是很确定,他和雷博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对策后,就不再说这件事了。
两个大人又喝了一些酒才散场,蓓露丝跟在醉醺醺的雷博回到家,雷博刚一躺床上,就打起呼噜来,蓓露丝废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脱掉了他的外套,爸爸真的太沉了,蓓露丝打开门想要去拿些马粪来烧,但是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有些灰白的身影一闪而过,她眨了几下眼,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等她再仔细看时,周围什么都没有,她出门拿来马粪,将炉子烧的很旺,烧好了热水,给爸爸擦了脸,脱掉他的鞋,盖好被子,等一切都收拾好,才在自己的小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父女俩早早的起了床,现在正一起蹲在门口,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来的一只老鼠,蓓露丝气坏了,自己的爸爸在家里都敢来乱扔东西?一整个白天她都是愤愤不平的,安德烈先生带着凯特琳在天黑了很久之后才来到家里,蓓露丝的气还没有消,心里想着:今天爸爸和安德烈先生都在,一定能抓到这个坏人,到时候要他好看。
安德烈带来了一些能提神的草药,充水让大家喝下,雷博拿出了钢叉,不过安德烈先生说用不上,蓓露丝拿着自己的小弓箭,想要关键时刻来一箭,凯特琳还是一如既往的文静,拿着书静静的看着,不过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断地看着几人,心思完全没有在书上。
快要到深夜的时分,安德烈出门看了看月亮,今夜的月亮不算明亮,但是没有云朵遮挡,夜并没有伸手不见五指那样的黑,他转身回屋,指着蓓露丝和凯特琳说:“你们俩,继续坐在凳子上,不要刻意的看向门外,炉子上不要烧水,让火光明亮一些,门要虚掩,们缝要大一点,让光能照的远一点。”又对着雷博说:“我来的时候穿的多,你也多穿一件衣服,一会咱俩就到外面去。”雷博点头答应,开始穿起厚重的大衣,安德烈先生拿起了床上的被子出了门,雷博跟着,两人来到小屋的侧面,趴在地上,盖着被,两人用手臂垫着下巴,被子没过头顶,只露出眼睛,正是猎人设下陷阱,等着猎物上钩的架势,只不过只有猎人,没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