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两狼蜷缩在角落中，想要躺着睡觉是不可能的，不然整个身上的衣服都要湿透。

虽然老大已经学习“德鲁伊变人术”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他睡觉的时候，还是喜欢和老二挤在一起，那种从小就养成的睡觉习惯，他从来没有改过。

角落里，蓓露丝和凯特琳一左一右，靠在一起，双手抱膝的坐着。

老大三个趴卧在她俩身边，老二在左，柳兰在右，老大在中间。

不过双手抱膝这个姿势，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坐的时间一长，蓓露丝和凯特琳都感觉越来越难受，最后只能很不好意思的把腿伸直，压在老二和柳兰的肚子上。

蓓露丝摸了摸老二身上的毛，自己的腿随着老二的呼吸，起起伏伏，大家就这么聚在一起，潮湿的空间，开始慢慢变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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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里，黑不隆冬，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

蓓露丝轻轻的笑了一声，凯特琳问她在笑什么。

蓓露丝小声的说道：“咱们五个就这么挤在一起，不知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很开心。”

凯特琳说道：“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蓓露丝连续的点了好几下头，连续的说了好几个“嗯”字。

凯特琳：“只是……只是……”

蓓露丝用手拍了凯特琳一下，她感觉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凯特琳总是在说一些离别的话。

蓓露丝说道：“凯特琳，你不要只是，只是的了，你只要知道，现在，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待在这个小小的洞里，我们很快乐就够了。”

老大没有说过任何话，老师的趴着睡觉，但还是被蓓露丝打了一下，老大抬起头。

蓓露丝把自己的脸贴着老大的脸，问道：“阿尔伯特，你和我们在一起，开心吗？”

老大沉默了一会，分三次，说道：“什么”“是”“开心？”

这可把蓓露丝问住了，什么是开心？

蓓露丝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是开心，她只能转头问凯特琳，“凯特琳，开心该怎么解释啊？”

凯特琳笑了笑，说道：“开心，开心是一种感觉，不是很好解释，它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这种感觉能让人感受到全身处于一种很舒服的状态。”

蓓露丝又转回头，对老大问道：“就是很舒服，你和我们在一起，觉得舒服吗？”

老大又分了三次说道：“什么”“是”“舒服？”

“唉？”蓓露丝只能又支支吾吾起来。

凯特琳在一旁说道：“你不能这么问。”

凯特琳看向老大，问道：“你跟我们在一起，有没有很难受？你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吗？你会觉得我们很麻烦吗？我们相互之间能感受到安全感吗？”

凯特琳问了好几个问题，老大想了一会，只说了一个“能”字。

这已经让蓓露丝和凯特琳很开心了。

蓓露丝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问老大，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现在这寂静的环境，可能正是时候。

蓓露丝有些纠结，她怀疑这个问题是一个陷阱，但是她又不得不问。

蓓露丝抱了抱老大，然后重新坐的笔直，她轻轻的问道：“阿尔伯特……你愿意跟我一起，是因为……我救过你，是不是？”

凯特琳和蓓露丝一样，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阿尔伯特为什么跟着她们，为什么愿意为了救她们而奋不顾身？是为了报恩？

那么她们和老大之间，是救命与报恩的关系？还有没有其他的？

只有恩情？

那么……

老大想都没想，直接说“是”。

而蓓露丝稍微的有些犹豫，继续问道：“那……那……我们算是朋友吗？”

朋友？在老大的心中，并没有朋友这个概念。

什么是朋友？

老大愣了愣，他在努力的思考，“朋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