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为着大师姐,他也断然不会拿师尊的安徽开玩笑。
可心魔一事,对于任何一个修行之人来说都是极其严重的。
轻则寸无长进、徒劳无功,重则身死魂消归于尘土。
师尊对于他们师姐弟几人虽然要求甚严,但于修为上好胜心却并不像旁人那么旺盛,颇有些顺其自然,是应势而为的豁达感。
哪怕是那段数年不曾有寸功、他自己都看不到前路的日子,师尊也未曾拿境界、修为说事。
如今猛然冒出这个念头,一时之间,倒叫他有些不知该不该朝着那处去想了。
又想起那些可以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事情,心里猛地有了些让他心惊、十分抵触的想法。
难道……师尊是因为早年的那些事,如今又被他带来这里避世,才思虑过重引起的心魔?!
甩了甩脑袋,师徒把这不祥的想法甩出去。
“乔府主,师尊这……倒是有几分象心魔初期,心魔生而隐匿,不自查的情形。”
“李某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趁着下次梦魇再去探一探虚实。”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会儿。
向乔千安讨教:“若真是……乔府主,可有什么办法?”
乔千安肩膀一塌,也是愁眉不展:“心魔若是用医术能解决,古来大能如何能甘心陨落啊……”
苦笑着自嘲起来:“那我药仙府,早成了飘渺界第一大宗,仍然趋之若鹜了。”
……
两人因为关心墨铮的病情,忽略了正巧在后山的墨铮。
墨铮听得也是心惊,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穿书穿过来的,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还有统子傍身,怎么想都不应该会有什么心魔啊?
一边心乱如麻得随意找了方向飞远了,一边连忙找统子问个清楚:
(统子,统子!)
【在,凡凡,怎么了?】统子出声,墨铮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最近活泼的统子似乎有些过于沉稳。
不像以前那样,时常主动找他插科打诨、分享些有的没的。
(我是不是有心魔?刚刚听李拂衣跟乔迁安两个人讨论,我这一个月已经昏了三次了?)
统子的源程序一滞,宿主他还是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