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赶紧将人扶住,呵斥:“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姜年摆摆手:“算了,我没事。”
其实撞得胳膊隐隐作痛,但是看那人的装扮,应该是穷苦人,还是不要计较了。
“你没事吧?”
地上的人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
这样的大冷天,却穿着破洞鞋,身上只有单衣,破破烂烂,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冻疮,身材高大,却佝偻着背。
一脸痛苦从地上起来,刚想说什么,身后一户人家传出声音:“你个死哑巴,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还不快去,磨磨蹭蹭做什么?”
闻言,那人哆嗦了一下,越过姜年就往巷子外面跑,一会便没了踪影。
姜年有事要办,便也没再管,上前找刚才说话的那人问了路,绕过三条巷子,终于到了她要找的地方。
姜德昌小时候,贵喜便跟在他身边,换子的事情贵喜也知情,当初还是贵喜将孩子处理了的。
姜德昌如今在家中半身不遂,想从他嘴里套点话,也不是很复杂,加上她母亲身边的庞妈妈,找到这里也不难。
她二十岁那一年,贵喜的家人曾来姜府找过她,但当时她不知真相,姜家便直接将人赶走,她问起的时候,只说是两个来要饭的。
贵喜当时已经年老,无法去京城,让家人去找她,一定是想说大哥的事情。
琥珀上前敲了门,没一会儿,就有人出来,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你们是?”
“请问,这里可是贵喜家?”
那妇人顿时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
“贵喜以前在我家做工,听说他就住在平川,这次来顺便来看看他。”
“你走吧,我们家没有叫贵喜的。”说着,就要关门。
“哎,我就是想见见他,他以前是我爹身边的小厮,虽然年老回了家,但情意还在,便想来瞧瞧。”
见那妇人还是不相信,又道:“或许,贵喜有没有与你说,我家大公子的事情?我是他亲妹妹。”
闻言,那妇人终于变了脸色,但还是不让她们进去,放软了态度:“你们先在这等着。”
姜年在外头等了一阵,里面再次打开门,这一次,院门大开,请她进去。
院子不大,只有四间房子,院子里什么都没有,瞧着日子过得也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