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是陛下?
可她经常与燕王在一处,这样做难道不怕害了燕王吗?
还是说,这人根本就不在乎燕王的死活?
突然想起那日在东宫的茶,难道是同一个人?
一个能在东宫下毒,还能在宫中的赏赐里做手脚的,能有几个?
姜年想不明白,若是姜家那些人想毒死她,她还觉得有可能,宫里这么恨她,这么恨燕王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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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到。
太后就算不喜燕王,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也不能恨到这个地步吧?
至于皇帝,燕王可是他的儿子,而且,北境之所以现在还安定,就是因为忌惮燕王。
若是燕王不在了,北边怕是又要乱起来了。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姜年赶紧让琥珀将她床头那个匣子里的小瓶子拿来,拿了药给宝珠吃,自己也吃了一颗。
这才缓缓站起身,眼前一黑,直接要摔下去。
琥珀赶紧将让人扶住:“姑娘!您没事吧?”
姜年摆摆手,吩咐:“扶我回去吧。”
回到殿内,让琥珀研了墨,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按照这个抓药,今日给她喝两顿,到了晚上再来报她的情况。”
“姑娘,奴婢先扶您上床休息。”
姜年指了指不远处的矮塌,“去那吧。”
琥珀赶紧将人扶过去,拿了被子毯子盖上。
“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抓药的时候也小心些,放出消息,就说我病了,还是重病,其他的,等殿下回来再说。”
“奴婢明白。”
琥珀拿着方子下去交代,姜年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
梦里又看到了姜家人,看到了她母亲去世,看到了她自己倒在血泊里。
看到燕王穿着铠甲被箭射穿,死在了战场上,却不是死在敌人手里。
察觉到脸上有一丝冷意,缓缓睁开眼,就看到燕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