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边的天涯雪山,其实还有一群人经历了生死考验,就是魁木一族柳氏木茵莎所带领的队伍,其中有鹿夜日思夜想的鹿九柯,还有莫名骄傲的柳光君。
只不过他们经历生死的方式不是攀爬绝壁,而是深入寒潭,木茵莎让他们整个身体都泡在冰水混合的寒潭中,只要有人露出水面,老妪就会用她手中的藤条狠狠抽打。
多日的练习中,只有两个人没有挨到藤条,一个是柳光君,因为是自己的孙子,木茵莎对他疼爱有加,默许他偶尔出来透透气。
而另一个就是鹿九柯,她的毅力和忍耐力实在是太惊人了,每次进入寒潭的时间都超过了老妪的要求。
鹿九柯不是不怕冷,而是更怕无法为鹿鸣村的爷爷和村民报仇,怕自己软弱无能,怕自己无法让白莲会血债血偿,于是在三年多的青城生活中,她每一刻都是刻苦修习着,忍受着铭刻身体所带来的痛苦,也练就了她极强的忍耐力和毅力。
“九柯,你可以偶尔出来透透气,我跟我奶奶说过,她不会抽你的。”在练习中,柳光君经常自豪地对鹿九柯说。
柳光君对于他是木茵莎孙子的这件事情非常自豪,“我生来就是人中龙凤!”他经常骄傲地对别人说道,当然除了木茵莎,他时常将他爷爷是魁木一族二长老的事挂在嘴边,还吹嘘他的父亲将来也一定是魁木一族二长老。
对于这位莫名骄傲的少年,鹿九柯也是无可奈何,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献殷勤,只不过所有柳光君引以为傲的东西,在鹿九柯眼里都不值一提,甚至对于柳光君那种偷懒的行为感到鄙夷和恶心,只不过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只能暂且忍气吞声。
经过在寒潭的最后一天考验,大部分人也经受住了生死考验,当然鹿九柯的收获是最大的,其余人也有收获,此刻木茵莎也准备带着他们一行人结束本次历练,返回青城。
水五里一行四人回到营地,取出之前藏好的东西,这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夜,明天,就该踏上返回青城的路了。
鹿夜照例取过了所有人的水壶,他要去向雪兰道别了。
鹿夜先朝受寒村子走去,去水潭的话,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雪兰,还是直接去她家好一点。
走出营地不久,鹿夜就立刻感觉到跟踪自己那人又出现了,他似乎很畏惧水五里,只要鹿夜在老师的旁边,他就离的很远,只要鹿夜不在老师的旁边,他立马就出现了。
鹿夜也习惯了,不紧不慢的朝受寒村走去,就像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一般。
天涯雪山某一峰的峰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临风而立,雪风烈冽,将他的须发吹得翻飞飘舞,他却是毅然而立,身上衣物也不多,就像感受不到寒冷一般。
老者身后,跟着一个戴面具的男子,面具造型非常顺滑,反射着奇怪的光,整个人如同冰冷的雪山一般,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想不到那个少年居然是这个世界第一个练习夜之铭刻之术的人。”老人有些惊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