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希望的智者认为白螟一定是克制黑螟的办法,但是在后来的实验中,他发现这只不过是自己美好的愿望罢了。
他将白螟注入到血奴的体内,才发现白螟和黑螟根本就不发生作用,两者互不干扰。
而且被注入白螟的血奴不但杀戮之心丝毫不减,但是生命力变得更加顽强,伤势恢复的更快。
智者才发现,黑螟的作用是带来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会腐蚀心智;白螟的作用是带来了强大的生命力,副作用是会让人加速衰老,那是因为它修复伤势消耗了人体深层的能量。
白螟的发现给黑魔的血奴大军带来了更强大的战斗力,因为黑魔根本不怕血奴衰老,他可以源源不断地制造血奴。
研究失败了,智者没有放弃,他发现将白螟注射在正常人的体内,白螟也能起作用,而且不会影响人的心智。
他于是将黑魔带领血奴杀戮的信息记录在了白螟之中,只要是注射了白螟之人,就有机会阅读到这些信息,就会成为黑魔的对立面。
这应该就是鹿迟帮助鹿夜和白螟建立连接之后看到的那些模糊画面。
一次机缘巧合中,白魔诞生了,但那个时候世界大部分都已经被黑螟污染了,白魔根本不可能组建新的力量对抗黑魔。
智者明白,只能从血奴下手,找到克制他们体内黑螟的办法,才有可能拯救世界,白魔出现得太晚了。
智者重新对神花进行了研究,终于,他根据花蕊的构造创造出了一种铭刻之术。他把这种铭刻之术称为“夜”,因为他觉得自己研究出来太晚了,世界已经进入黑夜。同时他觉得“夜”代表着会有黎明,会有白昼。
黑螟、白螟、夜三者相遇,终于产生了神奇的反应,就像是神花的黑花瓣、白花瓣和花蕊紧密结合在一起一般。只要修习了夜之铭刻之术的人,注入白螟或者黑螟都不会产生副作用,前提是必须加快铭刻的进度,比黑螟和白螟发展的速度更快地在体内构建出“夜”的结构。
读到这里,鹿夜惊出一声冷汗,幸好自己被注入黑螟之后,一直利用强大的呼吸术修习夜之铭刻之术,要不然自己现在要么成为了血奴,要么就是衰老了。
这是一场必须赢下的跑步比赛,只有孜孜不倦地铭刻下去,才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另一位智者想到了这些,他在夜之铭刻之术的基础上,研究出了一种呼吸的方式,这种呼吸能够从空气中吸取能量,从而让修习者获得源源不断地能量铭刻自己的身体。
他将这种方式称为“呼吸术”。并且将它一同记录在了白螟的体内。之所以选择白螟,那是因为智者认为黑螟的风险太高了,有可能会让后来的黑魔得到这种呼吸术,那世界就危险了。
随后的记载中,记录者忽略了过程(鹿夜推测,这个记载的人就是智者),只提到智者虽然经过了无数的尝试和努力,还是没能阻止黑魔拯救世界。
智者毕生心血研究的三个成果,黑螟、白螟和夜之铭刻之术,智者不想他们完全消失。他相信浩劫之后的人类,一定能找到用它们造福世间的办法。
于是智者开凿了一处地宫,将他视为毕生心血的三种成果保存在了地宫深处,希望会有后来之人得到这三种力量。
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也形成了闭环,智者建立地宫的地方就是后来的鹿鸣村。
鹿迟或者是更早的鹿鸣村人发现了这个地宫,鹿迟修习了夜之铭刻之术并且因为某种原因注射了白螟,所以最终成为了白魔。
柳清河路过鹿鸣村,无意之间发现了鹿迟修习了一种恢复能力极强的铭刻之术,于是起了占有之心,策划了鹿鸣村惨案。
鹿夜被地宫中记载的内容深深震撼了,原来自己身上居然现在居然有着两位智者毕生心血研究的三种成果,其实也可以看做是一种成果。
至于智者的实力,能够研究出铭刻之术并且制作铭刻金的人,那绝对是当世之人远远无法企及的,而且他一定和自己一样是精神力外放之人,因为除了外放的精神力,鹿夜想不出还有什么力量能够打造出铭刻金。
而智者这么强大的人,对于黑魔也是无可奈何,也大致可以推测出发展起来的黑魔和血奴有多么强大。
而智者之所以留下他的毕生成果,鹿夜倒是不觉得那是因为他相信浩劫之后的人类,而是他已经将这三种成果看成了他的孩子一般,没有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