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流刚离开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欣赏但是不怎么想见的人——水五里!
“你找我?”江天流问道。
水五里摇了摇头:“我找江百山,我知道只有你能找到他。”
“他去了哪里?”江天流反问道。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在场,一定认为两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我来找你问人,你反而问我他去了哪里?
“你知道光明会吗?”水五里反问。
“听说过一些,不是因为事故覆灭了吗?”
“你父亲江百山怀疑没有,于是悄悄前去调查,已经失联好几天了。”
江天流紧紧皱起了眉头,江百山之前送来了一些孩子,最关键的是那块记载着千面术的铭刻金,直觉告诉他父亲去的地方将十分危险。
“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水五里也试图用各种方法寻找江百山,但是都没有线索,只好来找江天流。
“我没有办法找到他,但是也许有办法等到他。”江天流思索良久回答,他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不是思索,而是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江天流在前,水五里在后,两人疯狂赶路,一路没有说话,水五里也感觉到了江天流那股深深的不安感。
终于在太阳落山前,江天流停下了脚步,前面是一个只有六户人家的村落,还有一株长着红色树叶的巨大古树笼罩着六所屋子。
村子的人显然在准备晚饭,有袅袅的炊烟升起,将这个美丽的小村渲染得飘渺动人。
村子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这让江天流松了一口气,这表明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
没有惊扰村民,江天流推开了最边上的那间屋子,然后瞪大了眼睛,因为屋子里有一个人正对着他笑。
“父,额,你怎么来这里了?”江天流还是将那个亲字咽了回去,自从江百山抛弃了白莲会,江天流发誓再也不喊他父亲。
身后的水五里发觉了不对劲,他戳了戳江天流,江天流这才抬起头,发现江百山的笑容一直没有变过,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看着归来的儿子,只是这笑容一直定格在那里。
水五里最先知道结果,因为他听不到江天流的呼吸声,听不到江天流的心跳声,以他现在的听力来说,如果听不到就一定代表着没有。
江天流冲了上去,但是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江百山的那一刻,他停住了,他希望这一刻定格的是时间,而不是父亲的笑容。
他的手最终还是缓慢的触碰到了父亲的身体,那不是一具活着的身体,精神壁障也消失了,他的手颤抖了一下。
江天流缓缓跪倒,终于喊出了那两个字,那两个他刚刚咽回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