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沈万军发自内心的担忧,沈凉也没心情再跟他说笑了。
上一世,他无父无母没讨老婆,能走到最高处,看似风光,创造了奇迹,实则生性跳脱的外衣里,藏着的是一颗无比孤寂的心。
纵使身边有一群可堪过命的兄弟,也总有些话是说不得与他们听的。
因为说也没用,说也不懂。
如此。
当一个人,生命中缺失某样东西太久,至极,侥幸拥有之后,就会比常人的感知扩大千倍万倍,也珍惜千倍万倍。
走上前,与这一世绝对足够疼爱他的父亲并肩站立。
二三十年前的大炎战乱时期,当儿子的没能跟你一起战斗。
如今这一世的我,已十八岁及冠。
未来的担子,儿陪你一起扛!
“爹。”
沈凉轻轻的唤了一声,这是极其难得在他口中当着沈万军的面喊出来的字眼。
而沈万军也没像寻常那般,顺坡下驴跟沈凉嘻嘻哈哈。
“儿子,你有没有后悔过生养在晋王府?”
沈凉一秒钟都没犹豫的作答。
“没有,一次都没有。”
沈万军讶然的看向他。
沈凉没好气的撇撇嘴。
“你这也是屁话,晋王府小殿下的身份,多少人前八辈子在祖坟前磕头都求不来,别的不说,就说咱八十万沈家军,那是何等的无敌之姿,只要沈家麒麟兵符在手,就连皇帝老儿都得敬咱三分,后悔?傻子才后悔。”
沈万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