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在涿城城门前被轮值城卫拦路情况不同,这一次看到沈凉从怀里掏出八两白银,为首城卫明显脸色就缓和了下来。
似乎是平日里本就不容易遇到这么懂事的人,从城门口捞油水的机会不多,故而也就是该知足就知足了。
“嗯……原来如此。”
为首城卫恍然颔首,看样子好像是不打算为难沈凉三人了。
而沈凉则是牵强笑着,心里着实是把老钱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还不忘顺带骂了沈万军几句。
这他娘的给自己整了个游历之旅上的伴儿,结果丫的品相低劣不说啥了,遇到危险第一个跑路,好吃懒做,还整天嚷嚷着酒水不够喝,时不时就得像当下这般没来由的惹个祸。
唯二的作用,便是驾车以及处理野味儿。
可这般活计,随便换作府上的任何一个姿色还算不赖的婢女,恐怕做的也不见得比他差。
关键是换作婢女,那晚上不是还能有个暖床的?
擦!
真基尔烦啊!
沈凉心中狂骂之际,脸色缓和下来的城卫,也是在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周遭围观百姓。
看这些百姓的样子,分明是在静待后事发展。
路已经拦了,若是不象征性的检查一番,该如何跟这些百姓交代?
于是为首城卫暗下决定,看在沈凉这么懂事的份儿上,只要马车里没藏着什么严重有违大炎律法的东西,那就意思意思放行了。
“咳咳。”
为首城卫清了清嗓子,摆足官谱指着马车车厢,冲沈凉问道:
“马车里都装了什么?”
问话之余,为首城卫也是悄然冲沈凉使了个眼色。
在这眼色指引下,沈凉也注意到了那些围观百姓,顿时就明白这为首城卫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逃不过,沈凉也就没再犹豫,毕竟唯一能引起这群城卫注意的宝珠,此时正躺在自己怀里,除非搜身,否则检查马车,他也知道该怎么把问题圆过去。
“回大人的话,马车里都是一些我爹闲来无事做的小观赏物,家里穷,没那么多银子供我去帝都赶考,所以我爹的意思就是让我这一路边走边卖点观赏物,若是侥幸赚了银两,也好免得忍冻挨饿。”
沈凉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名苦哈哈的穷书生,而且又是具备一定可能性将来踏上庙堂的考生之一。
可无论是同情亦或者投资意向,这些情绪都没有在场内城卫脸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