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草木从里边出来,将一个四方茶包捧在手里,递过去道:“夫子,您的茶叶我都装好了。早说过,我去送到学堂便是,可每次都要烦请夫子跑一趟。”
夫子笑着接过茶包,道:“礼该我取,不能多多烦劳掌柜。还要多谢掌柜帮我打包茶叶,既如此,我便告辞了。”
“送夫子!”
“送夫子!”
夫子余光扫过叶凌,神色微微有些变化,却并未多言,迈步离去。
叶凌放下手,对人草木道:“想不到学堂夫子也喝你的茶叶。”
人草木点头道:“蒙夫子错爱,倒是为我在镇上扬名了。据镇子里的人说,夫子早年便在此地教书,不知有多少年了,教过的学生也是很多。我看他年纪大了,也许腿脚不便,想着将怹订的茶叶送去学堂,可每次夫子都要亲自来取。”
叶凌望着夫子远去,并未多言。
……
学堂之侧,夫子刚才走到大树下,便回身见到一队官府人马来到,宋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严非常。
一行从街巷行过去,直奔许国家便去了。
夫子缓缓走上学堂台阶,便见到屋中的孩子们,趁夫子不在,跟着不渡与自修在嬉戏打闹。
整个学堂喧哗一片,只有青伊坐在窗户边静静看书,并未敢有一丝懈怠。
夫子立于门口轻咳了一声,学生们马上发觉了夫子回来,赶紧跑回到座位上,抓起书便读起来,可一双双眼睛却仍在偷偷看着夫子,生怕他拿起戒尺责罚。
但夫子并未如平常一般发火,反而是静静的走到座位上,将茶叶放下,出言道:“青伊,上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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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伊不明所以,赶紧起身上前。
夫子冲她耳语几句,青伊便点点头,自学堂跑了出去,直奔大街。
其他学生都交头接耳,心中好奇。可夫子却伸手抄起了戒尺,道:“背不下来书的,今晚恐怕端不起来饭碗了!”
孩子们赶紧埋头书案,再不敢分心。
……
许国家大门口,有差官叫开了门,直接就将来开门的许国给锁上了。
许国急忙大喊:“大人,我犯了什么事?”
差官道:“犯什么事,大堂上说去,与我们说不着!”
另一边,去九爷家的人回来禀报宋拯:“家中无人!”
宋拯问许国道:“本官问你,那陈九家的两个人去哪儿了?”
许国闻言,心思急转直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宋拯摆摆手,示意将许国带走。既然没有寻到人,也只好先这样回去了。
许国不知罪名,就被抓走,云淑急得不行,小许诺也哇哇大哭,更是乱上添乱。
邻居家的赛大虫见了,倒是赶紧的跑过来,对云淑道:“老许家的,你先别急,这许国大兄弟是个厚道人,肯定是官府弄错了,你别着急,好好在家看孩子,我让我家大儿子去城里打听打听去!”
云淑一个正经妇道人家,哪经历过这事,只是一直哭:“多谢老嫂子了。”
“邻邻居居的,说什么外道话啊,”赛大虫说着,回头去喊儿媳妇:“瑞莲!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的过来!”
……
大街之上,叶凌从茶馆走出来,正打算回九爷家,却碰上了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青伊。
叶凌笑问道:“青伊,你不在学堂,怎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