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上,百里清风端坐于凉亭之内,手中握着棋子,两目凝神注视着棋局,不时落下一子,旋又陷入沉思。
老管家走到近前,冲百里清风道:“左阁老来了。”
百里清风闻言,略微诧异,正这时候,左逢源带着宋拯,朱万全和季长风已经走了进来。
左逢源笑道:“二皇子深处狂澜之中,犹能凝神静气,寄情棋局,当真不凡。”
百里清风起身施礼道:“阁老谬赞了,清风没有想到您会前来失礼之处,还请阁老见谅。”
左逢源摆摆手,言道:“我若不来,二皇子就在此地等死不成?”
此言一出,身后人皆微微变色,只有百里清风朗声一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大哥已经先一步去了,我若步其后尘,岂非天意?”
左逢源摇了摇头,道:“荀子曰: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老夫可从来都不信什么天意。”
百里清风笑而不语,他说的天意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左逢源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堵他的嘴罢了。
众人落座,管家奉上香茶。宋拯出言问道:“左阁老将我们叫来,究竟所为何事?”
左逢源道:“别急,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话音刚落,但见他眉头一皱,一股无形道力迸发而出,笼罩了整片院子。
紧接着,但见左逢源掌心浮现宰相官印,引动一方天地之力,荡起连绵道韵。随后,一股金色大浪冲刷而去,将这园中一角淹没其中。
但听得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被金浪裹挟在内,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宋拯神色一变,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子府衙?”
话音未落,但见那人大喝一声,周身爆裂开来,欲要以身化道,与众人同归于尽。
哪知左逢源大手一招,官印调动王朝气运封锁时空,那爆炸被金光笼罩,竟伤不得外界,只震得时空龟裂,随即消失不见。
宋拯急道:“阁老,如何不留下活口审讯?”
左逢源收了道力,神色有些落寞,答道:“人之求死,谁能活之?更何况,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问罪于人了。”
百里清风闻言眉头紧锁,深吸了一口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拯亦是不解,但未继续追问。只有朱万全拿手巾擦着汗,心中暗想:“千万平安,千万平安!”
不多时,那府外又闯进一人,正是左相周擎,周擎见了左逢源等人颇为诧异,但并未表现出来,只对百里清风道:“二皇子,快随我来!”
未等百里清风出言,左逢源起身道:“今日只要老夫有一口气,绝不许任何人带走二皇子!”
“你……”
周擎面色一沉,他没有时间与左逢源纠缠,心念一动,掌心官印光耀五彩,冷声道:“左逢源,不看你是活够了!”
左逢源见状冷笑,周身衣袍舞动,官印大放异彩,道势与周擎不相上下:“老夫左右逢源了一辈子,今日还真就不怕这个‘死’字!”
正待二人要各自出手时,百里清风上前一步,言道:“两位皆是朝廷股肱之臣,莫要在此伤和气。周相,我就在府上,绝不离开半步,你尽管放心。我外公那里恐怕会有麻烦,还请你多多照顾。”
周擎闻言,又见左逢源身后,宋拯与朱万全也站起身,似乎要对付自己。他暗恨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