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时,徐弘给他们传音道:“这屈子书院,正是屈圣的传承。当年屈圣发奋读书,掘洞以为静室,故号为读书洞。后来屈圣广收门徒,依旧以读书洞为名。待屈圣陨落后,其弟子宋玉便接掌了读书洞,并改名为屈子书院。”
潘玉霖道:“原来如此,只是我久在东南,倒是没怎么听说过这屈子书院的名头。”
徐弘道:“我听闻宋玉此人攻于心计,贪恋权贵,故而搞得读书洞分崩离析,因此众师兄弟们各自出走,使得书院的实力大减。故而这屈子书院行事一向低调,并不多与外界往来,这才没有什么名声。”
听了徐弘介绍,叶凌和潘玉霖才晓得这屈子书院的来源。不过屈圣何等人物,竟然有这样咄咄逼人的传人,实在令人心寒。
几人迎面对立,那屈子书院的儒生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来这汨罗江?”
徐弘刚要出言,被叶凌拦下,他抢先上前道:“在下李风,这是我的两位好友,我们三个不过一介散修,有事往云梦泽去,听闻沿汨罗江投北,便能到达,这才在江面御空而行,若有惊扰圣灵之处,还请多多宽恕。”
那儒生见叶凌如此谦逊礼貌,倒也没有太过盛气凌人,只是听闻他们三人是一介散修,却也有些轻蔑:“所谓不知者不怪,但是你们三人惊动了祖师圣魂,罪过也不小,且随我们同往祖师墓前告罪,便请离去。”
潘玉霖听了,火气又生:“你两个不要太过分了!”说着话,宝剑已半出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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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儒生见潘玉霖拔剑,也丝毫不惧,手中道笔显化,喝道:“还敢造次!若是不服气,休怪我等笔下无情!”
“正要领教!”
潘玉霖拔剑出去,叶凌一个没有拦住,他已经冲过来,剑锋撞在一杆道笔上,拼将起来。
徐弘摇着扇子,笑看争斗,并道:“潘兄,莫要伤他们性命,只需教训教训便是。”
叶凌无奈叹息,他原本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去墓前认错,也是敬重屈圣而非屈子书院。只是现下已经撕破脸,他也无可奈何。
那两个儒生虽然蛮横,但是境界不高,不过凌虚境修为。潘玉霖一剑斩落,一道大浪衍化虚空,他两个手中玉笔勾画,现出文字化为群峰,挡在身前。
可是那大浪无坚不摧,竟直接将那群山催垮,两个儒生惨叫一声,淹没在大浪之中。
紧接着,潘玉霖收剑在鞘,落下地面,漫天大浪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两个儒生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喘息。
徐弘笑着上前道:“这等修为,也敢在此拦阻行人?好在你们遇见我们这样慈悲宽厚之人,不然这时,你两个已经去见你们师祖了!”
那两个儒生定了定神,起身便逃:“你们这般无礼,我屈子书院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见他二人逃走,三人也不追赶。徐弘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圣贤书被这样的人读了,真是有辱斯文。”
潘玉霖道:“方才若不是叶凌拦着,我就将他们两个打落汨罗江,叫他们也背上惊扰他们师祖的罪名!”
叶凌无奈道:“他两个回去,必然是要搬请书院前辈高人,若是与他们争斗,更要浪费时间,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说着话,三人便重新启程。走了不多远,果然见了一处大墓,上书有屈圣字样。
三人落在墓前,徐弘道:“想必是屈圣弟子们立的衣冠冢,我曾听书院前辈们谈起,他们也曾前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