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师兄快!”
潘玉霖一身道韵护在身侧,紧接着一个闪身冲过来,那道纹的力量果然小了许多,但仍是让潘玉霖口吐一口鲜血,紧接着他急忙将蒋不平抱了出来,又是一股力量撞在他体内,令他几乎重伤,急忙倒地服下丹药调息。
与他同样的还有颜衣,那道纹禁制的力量被她引动,随后一股毁灭之力破开她的道势,撞在她身上。
颜衣强撑着没有倒下,直到潘玉霖将蒋不平救出来,她才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师妹!”
潘玉霖强撑着爬过去,抱起颜衣要给她服丹药,但颜衣气息微弱的道:“师兄,我已经不行了,你快将我和蒋师兄带回去,我有话说。”
潘玉霖点点头,将蒋不平背在后背上,随后将颜衣抱在怀里,循着来时的路,急忙出来禁地。
待出来禁地以后,潘玉霖将蒋不平放下,回过头来以道力渡入颜衣的体内,却发现她的经脉已经尽毁,几乎不可能再挽回。
“师妹!”
一滴滴泪水滚落,潘玉霖大哭着将颜衣抱在怀里:“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颜衣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师兄,不要告诉蒋师兄是我们救了他,不然他会因为我的死愧疚一辈子的。我的死和你的伤,只说是外出被妖物所伤,这样才不会连累你们被逐出宗门。”
“师妹!”
…………
大阵散尽,重又现出了夜空,一处山崖上,潘玉霖和蒋不平并肩坐着,讲述这一段往事。
“后来,我将昏迷的你放在禁地的边上,随后便带着师妹的尸体离开了。待我们回到宗门以后,我按照师妹的说法,没有提禁地的事情,可这件事,也放你恨了我这么多年。”
潘玉霖苦笑一声,看向蒋不平手中的玉笛。这玉笛本在他的山洞里,是颜衣的遗物。
蒋不平看着玉笛,正因为当年潘玉霖说颜衣是和他外出时被妖物偷袭而死的,蒋不平才会怨恨潘玉霖没有保护好颜衣,甚至更进一步,以为就是潘玉霖害死了颜衣。
蒋不平今日听到这件事情的真相,哭着笑道:“没想到,我恨了一辈子的仇人,到头来那个人竟然就是我自己。我对不起颜衣,我对不起她!”
“别这么说,”潘玉霖道:“她从来没有后悔救你,实际上,在咱们两个当中,她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蒋不平听了他的话,将玉笛放下,大笑道:“是我配不上她,是我害死了她!”
话音刚落,蒋不平突然手中运起一股道力,紧接着重重的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瞬间识海崩毁,他仰面倒下去,身死道消。
潘玉霖在旁边默默一叹:“就算是骗你最后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