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小瘪出了山洞。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凝重，语气郑重地说道：“吴叔，今天的事儿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讲。等我有十足的把握了，咱们再继续推进。要是问题太棘手，也只能放弃。毕竟，与其一开始就大张旗鼓，最后却搞砸了，还不如先保持沉默，省得被人看笑话。”

吴小瘪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初五呀，我懂。能让咱露脸的事儿，咱肯定不会藏着掖着；要是可能会丢脸，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

之后，我和吴小瘪回到了酱牛肉厂。他径直去替村长值班，我则回到办公室，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飘飞。想着山洞探险的经历，心中既满是期待，又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后续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

近中午时，我看到了大妞。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询问，开口说道：“大妞，赵专弄的罐头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大妞告诉我，原来沟西村的村委会有部分已经破旧不堪，只能拆除重建。现在拆除工作已经完成，地基也打好了，开始砌围墙了。“今天赵传还把老道和风水大师请去了，让他们看看哪里不合适，给调调风水，再施施法。”说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这赵传可真是跟你学了个十足十，连迷信这一套都照搬，也不知道最后能折腾出个啥结果来，只盼着他别把事情搞砸就行。”

我轻轻拍了拍大妞的肩膀，安慰道：“只要赵传能像咱们一样，狠抓质量、卫生、工作纪律和安全，基本上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老道和大师弄的那些法事和风水，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安定人心，说白了就是给人增加点自信心，省得到时候万一出点事，大家就疑神疑鬼的。你平时多盯着点，多督促督促他。我相信赵传撑起这个厂子应该没问题。”

大妞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初五哥，赵传那人平时就爱投机取巧、耍小聪明。你有空可得多去他那儿看看，多说说他。我实在是不放心他，可他第一次想自己做点事，我又不能不支持。所以只能麻烦你多为他费心，多指点指点他了。”

我笑了笑，对大妞说：“你放心吧。他要是不听话，我这个大舅哥可不会客气，非得把他的腿踢折不可，哈哈。”

大妞也被我逗笑了，说道：“对！他就得吃点苦头，这样才能长记性。”

之后，我又叮嘱大妞要注重培养车间干部。现在整个月牙沟村成立了，原来在厂里干兼职的村干部们事情越来越多，恐怕他们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两头兼顾了，而且他们年纪都大了，也需要年轻人来替换他们。所以我让大妞留意发掘人才，及时提拔，好能随时接替他们在酱牛肉厂的工作。

大妞一听，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单。她告诉我，她已经在着手准备这项工作了。这些人都是她看好的，正打算跟我说把他们的工资稍微提一提，以此激励他们更负责地工作。

我接过名单一看，上面一共列了 8 个人。大妞在每个人名后面都写了标注，有的是“拟定提为正班长”，有的是“拟定提为副班长”。大妞说：“这几个人在平时工作中表现都很不错。”

这 8 个人里，有的我还算熟悉，有的却很陌生。自从酱牛肉厂走上正轨后，我就很少过问车间生产的事了，基本算是个甩手掌柜。

我问大妞：“这 8 个人里，你最看好哪 4 个？另外 4 个为什么排在后面？你给我说说。”

大妞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指着其中 4 个人说：“这几个都是踏实肯干、任劳任怨的。有时候厂里紧急加班，他们也毫无怨言。另外 4 个相对年轻一些，经验稍微欠缺，但都很聪明，自从上班以来，几乎都是全勤。”

我思索片刻，对大妞说：“这 8 个人你只能先提拔 4 个，被提拔的这 4 个要以聪明又肯干的为主。剩下的 4 个也不是不提拔，要由你提拔的这 4 个人来建议提拔。这样你也能对比一下，你看好的人和他们看好的人有什么不同。如果有重合的，就可以再提拔上来。如果不一样，就继续观察比较，最后择优录用。而且到最后安排岗位的时候，也要把他们打乱，不能让你提拔的和他们建议提拔的人放在同一班次，防止形成小团体势力。”

大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她又问我这些人的工资怎么处理。我说：“你提拔起来的，暂时先涨 200 块。被建议提拔起来的，暂时先涨 100 块。你先观察他们一段时间，如果确实能胜任车间的领导指挥工作，再给每人涨 100 块。要是出现明显能力不足的，也别给他降工资，不然可能会打击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反正明年工资都会普涨，到时候就和先涨工资却没得到重用的人持平了，他们先多拿几个月工资，也能保持旺盛的工作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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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眨眨眼睛，感慨道：“原来当领导用人里面有这么多学问啊。”我笑着说：“那当然了。人用好了，工作轻松；用不好，能把你累得够呛。所以一定要严抓工作责任制，落实责任政策，让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各负其责，各尽其职，这才是当领导的关键。”

临走之前，我看着大妞，眼神里带着关切，说道：“大妞，你现在怀着孕，跟我到四合院去吃饭吧。我给你做些有营养的好吃的，给肚子里的孩子补补。”

大妞连忙摆摆手，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说：“不用了，初五哥。现在赵传的父母每天到饭点都会给我送饭来，他们现在都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你不用担心我营养跟不上。我妈也说让我们每天中午回四合院吃饭，只我公公婆婆太热情了，好像生怕生出孙子没他们的份似的，天天都乐呵呵地来照顾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大妞，你这怀孕，是不是赵专吃了那种药膳酱牛肉之后，就是他说的梅花三弄那晚怀上的啊？”

大妞一听，脸刷地一下红了，抬手就给了我一拳，嗔怪道：“秦初五！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呢！”

大妞这么一说，我这才反应过来。这话是让人听着有些感觉不正经。我又赶忙解释。：“大妞你别生气。我是想知道那个保健酱牛肉，他是不是也有育子的功能？算了，就当我没问。”

这个话题是不能再说下去了。可能会越描越黑。我就赶忙慌慌张张，像逃一样的离开了酱牛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