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计还是落到了陈凌的身上。
但路上怕他一个人不安全,家里就都要求他带上这玩意儿。
扁担就担在二八大杠的大杠上,锄刀呢,就绑在大杠下面的斜杠上,遇到点事,往外一抽就是。
……
骑上车子也没走多远,就听到距离刚才道旁苞米地不远的地方传来一声熟悉而愤怒的狗叫。
很快,狗叫和猴子惊恐的叫声乱作一团。
“是黑娃?我不是让它巡山去了嘛?咋跑到这边来了。”
陈凌疑惑的转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王真真也跟着扭着脑袋看过去,然后说:“这肯定是黑娃知道野猴子欺负我们,来给我们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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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正说着,苞米地之中的玉米杆子一阵噼里啪啦的晃荡,黑娃满身草叶子的从里边威风凛凛的钻了出来。
很快就追到了车子旁,吐着大舌头,汪汪叫着冲陈凌邀功。
“姐夫你快看,黑娃嘴里还有猴子毛,肯定是给咱们报仇去了。”
王真真一看黑娃嘴边有猴毛,白森森牙上还带着血迹,就坐在车子后座上高兴的直拍手。
一副大仇得报的解气模样。
“行啊,不错不错,你小子还算有良心,回去给你加两顿肉。”
陈凌笑呵呵的瞧了黑娃一眼,心里则是想着,这憨货肯定是在山上巡山无聊,跑下山偷偷玩来了。
不然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呢,总算知道给他们出气,就不训它了。
没想到,他不追究黑娃,这憨货却不识好歹,往后两天还是偷偷往山下溜。
它倒是不缠着小金了。
就是老溜下山往村里的苞米地里跑,让陈凌给逮了正着。
当场就给它训了一顿,回去就拿铁链子给它拴上了。
结果这憨货到了次日白天,由于陈凌没给它解开链子,在家里闹得那叫一个来劲,又是“嗷呜嗷呜”的叫,又是在后院疯狂刨地。
陈凌过去揍它也不行。
一副你不撒开我,我就闹个没完的架式。
“好好好,我撒开你。不管你了,爱去哪儿去哪儿。”
陈凌被它闹得火大,就解开铁链子,把它撒开。
结果撒开手,这憨货还真不管不顾了,急匆匆的,闷着脑袋往外跑。
整个上午没见到人影,别说巡山看守鸡鸭了。
一直到了下午两三点才偷偷摸摸的溜回山上。
看到陈凌在山上捡鸡蛋。
这憨货立马摇头摆尾,背着耳朵,眯着眼睛,慢慢地、试探着走到他跟前,一阵极尽讨好。
自己种的树知道直溜不直溜。
自家养的狗是啥德行,陈凌自然也一清二楚。
一看它这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它这两天也不缠着小金闹腾了,别是在外边找了别的狗吧。”
王素素抱着儿子说道。
旁边高秀兰拿着扇子赶蚊子,王存业拿着一捏就响的老鼠玩具,滴滴滴的晃来晃去。
他们跟到山上来,是因为这两天小金老把小狐狸往家里领,小家伙很喜欢看。
隔一天不见了,就在家哭闹,把黄鼠狼叫过来玩也不行了,非要找过来看到小金和狐狸,这才不哭。
这时,王素素说完自己的猜测,陈凌还没说啥呢,王存业和高秀兰就都说不大可能。
“咱家这狗多挑啊,我不信还有比小金更好的母狗。”
“我也不信。”
老两口都是摇头,陈凌却是想不到还有别的事能把黑娃勾成这样的,看那拽链子刨地时候的疯样子,把它魂儿都勾得飞了。
何况这憨货还在发情期,除了那点事也没别的。